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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遷具!

局者,然後,幹掉對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

或許對其他人來說,是十分困難的。

對方既然布了這樣的局,那一定會藏得很好。

在事情不達到某個階段前,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甚至,不到最後一刻,都不可能出現。

但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

對傑森?

他微微聳動了一下鼻翼。

“好香啊!”

……

北城,一處小院。

遷具盤膝坐在板凳上,眼前的四方小木桌上擺放著一盞油燈。

燈火如豆,光亮微弱,僅能夠照耀到桌面上的一盤豆乾,一盤蠶豆和一壺酒。

豆乾是那種咬起來都費勁的硬豆乾。

蠶豆也是皮多都少料不足的處理貨。

酒,也是巷子口最便宜的那種,二厘錢就能夠打上一壺的酸澀酒釀。

搭配著遷具渾濁的雙眼,花白凌亂的頭髮、鬍子,身上的破衣爛衫,真的是說不出的落魄,但是,遷具卻是渾不在意,不僅吃得、喝得津津有味,似乎是在吃龍肝鳳髓,在喝瓊漿液般,整個人還有著一種悠然自得的感覺,他的嘴中不停的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

“咿呀呀,八月中秋白露,路上行人淒涼……”

哼唱到高興處,遷具隨手拿起了旁邊的筷子,輕輕敲擊著裝有豆乾、蠶豆的盤子。

叮叮噹噹間,是那語調拉長的咿呀呀。

聲音不高。

傳得不遠。

但遷具真的是高興。

以至於那本來有些蒼白的面容,竟然開始微微泛紅了。

對於遷具來說,沒有有什麼是比躲藏在幕後看著獵物不停掙扎,不停反抗,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一點一點地走向陷阱,來得更歡喜了。

他喜歡這樣的事情。

遠遠超過了其他。

就如同這次一樣。

他出現在‘山城’只是為了向‘鬼勾’傳遞教內的一份密令罷了。

原本是去州府的,但是去了州府才知道,鬼勾帶著當地的壇主來到了小小的‘山城’。

他緊隨其後。

在‘山城’顯眼的地方留下了暗號,等待鬼勾自己找來——這就是‘往生教’一般情況下的行事手段,然後,他聽到了‘山城’內的一些討論。

有關沐白如何覆滅‘往生教’陰謀的。

頓時,遷具來了興趣。

州府的‘往生教’死了多少人,或者說奪城失敗之類的,他都不感興趣。

但是對能夠讓這些失敗的傑森,他卻很感興趣。

畢竟,這次‘邊州’的事情是鬼勾負責的。

結果,卻失敗了。

遷具完全可以想象鬼勾的表情會是多麼的難看。

也是明白了,鬼勾為什麼要來‘山城’了。

鬼勾是來報復的。

當然了,不是簡簡單單的殺戮。

鬼勾的脾性,他很清楚。

一定會先‘餵養’這個所謂的沐白一段時間,然後,再慢慢品嚐。

之所以沒有理會他,也正是因為這樣。

遷具很理解鬼勾。

但這並不妨礙他阻礙鬼勾。

不單單是因為他和鬼勾是一樣的人。

而且,他和鬼勾還有仇。

仇怨最初是怎麼結下的,遷具記不清楚了,反正他每次看到鬼勾都不順眼。

鬼勾呢?

必然也是一樣的。

因此,他準備給鬼勾搗亂了。

他要先下手為強。

而這,真的是太容易了。

眼下的‘山城’對他來說,就是一片沃土。

至於密令的事情?

反正時間還早,他不著急。

‘第一步已經佈置好了。’

‘接下來……’

‘就是慢慢等待發酵了。’

遷具想著,就越發的高興了。

他從盤子中捻起一粒蠶豆放在嘴中,嘎吱嘎吱的嚼著,然後,又喝了一口酸澀的酒,接著,他的眉頭就這麼的皺了起來。

下一刻,他將蠶豆、酒液都吐了出來。

“難吃!”

“難喝!”

“明天就去把這個釀酒、做蠶豆的人殺了,還是人肉好吃啊。”

“正好他的頭皮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