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憤怒的吼著,巨大的手掌就這麼的扇了下來,但是很快的就變成了慘叫聲。
傑森的寬刃短柄砍刀狠狠的刺入了大‘鬼’的掌心,然後,刀柄一扭,就將整隻手掌徹底的切開。
頓時,大‘鬼’叫得更慘了。
但這才是剛剛開始。
抽刀落下,傑森腳步一閃,就轉到了大‘鬼’的身後,手中的到對準了大鬼的膝蓋後。
噗、噗!
清脆的切割響聲中,大‘鬼’的膝蓋內側遭受到了精準的切割。
韌帶、類似半月板的存在,同時一分為二。
大‘鬼’身形一晃——
撲通!
跪倒在地。
然後,刀光出現在了大‘鬼’的咽喉處。
噗!
鮮血沖天而起。
大‘鬼’捂著喉嚨,直直的倒下。
早已在集束彈下受到重創的它,根本難以支撐再次的恢復。
死亡如約而至。
傑森確認了‘食物’到手後,就看向了剩餘的‘食物’。
爆炸的餘波逐漸散去。
十一位陰陽師構築出的數十道防禦力場,早已經消失無蹤,只剩下了躺倒一地的陰陽師們。
他們潔白的狩衣、黑色的跨,早已經變得骯髒滿是血汙。
呼吸還有。
但是,意識卻不夠清醒。
身上的彈片更是宛如死亡的倒計時。
即使那個睜著雙眼的領頭陰陽師都不例外。
他看著狼藉的四周,低聲呢喃著。
“時代變了、時代變了。”
一邊呢喃,一邊嘔血。
這位領頭陰陽師的雙眼中幾乎是沒有了任何神采。
雖然‘火藥’的出現,結束了他們的統治,但是他們的力量還在,這樣的‘力量’,讓他們還有著一分信心,或者說是驕傲。
大部分的陰陽師都有著類似的信心與驕傲。
這位領頭的陰陽師也不例外。
但是,這一刻。
他似乎才發現,這所謂的信心與驕傲,完全就是一塊遮羞布罷了。
一個沒落時代最後的遮羞布。
而現在?
最後的遮羞布也被撕掉了。
被扯得粉碎。
一同扯碎的還有他的信仰與靈魂。
因此,就算是看到走來的傑森,這位本來還有一絲反擊之力的陰陽師也沒有動彈一下,就這麼看著走近的傑森,然後……笑了。
“我們爭鬥的是什麼?”
“本來就是時代的餘黨。”
“現在?”
“被人得利了。”
“真不甘心。”
笑容很難看,宛如哭一般。
是啊!
不甘心!
他已經自認為了解這個‘世界’了,也自認為重視‘火藥’了。
可事實上呢?
內心的驕傲,早已經讓他戴上了有色眼鏡。
他的偏見、他的傲慢,早已經註定了今天的結果。
他好不甘心啊!
如果他謙虛一點的話,事情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是不是就能夠扭轉?
與‘花櫻’的合再謹慎一點,是不是就會真正的獲得成功了?
腦海中翻起的思緒,讓他嘔血的速度更快了。
看著走到面前的傑森,這位陰陽師說道。
“請給我們一個體面。”
“我們不想死在‘火藥’之下。”
“請用你的劍,讓我們前往三途川。”
陰陽師說著就勉力的坐了起來,儘量的挺直腰背,扶了一下那僅剩餘一半的帽子,這個動牽動了他的傷口——一個插在他心口上的彈片。
劇烈的疼痛令這個陰陽師動一頓,但還是完成了。
然後,他雙眼祈求的看著傑森。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死亡馬上就要來臨了。
但是,被‘火藥’而亡,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不是遮羞布。
就是單純的執念。
嗖!
傑森抬手一刀。
刀刃帶著鋒銳的破空聲掠過了眼前陰陽師的脖頸。
鮮血噴散中,陰陽師的眼中浮現了最後一丁點兒的解脫——就算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