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在了那裡。
裝有21塊大洋的錢袋子傑森則是隨手掛在了房梁一側——錢袋子是他自己的,是豆包給他縫製的,黑色的上面繡了一個豆包。
是吃的那種豆包,不是豆包本人。
而將錢袋子掛在房梁一側也是沐白的習慣。
‘館主,錢袋子要放在身上,不要掛在房樑上。’
吃飯的時候,豆包就不止一次的這麼叮囑他了。
身上收拾利落,確認沒有沾染血跡或者氣味之類後,傑森就拉開房門向著前院走去了。
這個時候,武館的弟子已經來了七八個了。
豆包站在前院的臺階下,所有弟子的前面,面容嚴肅的說道。
“館主的沐家拳,脫胎於象形拳的虎拳。”
“此拳最看氣勢,且兇猛凌厲,以腰帶動,以氣催力,剛健有勁,最為注重基礎。”
“所以,所有人先練一路拳後,開始打熬力氣。”
豆包說著深吸了口氣。
“開拳!”
話音落下,豆包就拉開了架子,撲縱之間,氣勢兇猛,尤其是雙眼更彷彿是真的老虎一般,帶著湛湛兇光,似乎要撲食一般。
傑森站在臺階上看著豆包的模樣,忍不住的暗自點頭。
豆包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但是真要打起來,以這種架勢,一兩個大漢真的不是對手。
不過,速度、力量還是有點弱了。
是因為女孩子的緣故嗎?
如果手上戴上一副鋼爪的話,是不是會好點?
鋼爪上要是能夠淬毒的話,會不會更好點?
對了。
還有石灰。
袖子裡藏一把石灰,關鍵的時候一揚,就是殺招。
傑森的腦海中忍不住的想道。
對於這個平日裡負責他餐食起居的少女,傑森是有著相當的好感,雖然只是吃了一頓飯,但是豆漿和包子真的不錯。
他可不希望換人。
傑森一邊想著一邊看向了那些所謂的弟子。
頓時,搖了搖頭。
雖然每一個都比豆包高大,但是拳頭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不說,注意力更是不集中,一個個的眼神總向著豆包瞟去。
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之前就是一個武痴,除了開館時,和彭、張、李、趙四人打了一場外,剩下的活計就都是交給了豆包在打理。
簡單的說,豆包不單是負責著他的起居,還負責了武館的一切。
而他?
大部分的時候,都在自己的房間中閉關。
豆包是一個努力的、聰明的好姑娘。
這是事實,毋庸置疑。
但有些事情,總是難以避免。
傑森緩步的邁下了臺階,他向著他的這些徒弟走去。
心不在焉的學徒們頓時感覺全身一沉。
等到看到面無表情的傑森時,心底更是一陣發顫。
尤其是對視著傑森的雙眼,他們一個個的耳邊似乎響起了人臨死前的哀嚎般。
汗水,瞬間溢位。
其中兩個更是直接摔倒在地。
撲通、撲通。
聲音響亮,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著兩個被傑森高大、魁梧身影籠罩的學徒。
“虎拳最重氣勢。”
“膽怯者,連不了。”
“你們明天不用來了。”
傑森說完,轉身就走。
兩個被嚇得癱軟在地的學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臉色灰敗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能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被武館街的武館驅逐,可不是什麼小事。
就算家中衣食無憂,也得被嘲笑一陣子了。
甚至,有可能是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看到兩人的背影,剩餘的學徒心底一凜,心思頓時變得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
豆包走完一趟拳,看著賣力打熬力氣的學徒忍不住的一笑,然後,轉身向著廚房走去——武館僱了兩個粗手老媽子,每個人每個月三塊大洋,除去負責打掃、整理完,還會負責購買蔬菜、糧食、雜物等等,不過,做飯的主力還是豆包,兩個老媽子就是打打下手。
午餐是米飯、紅燒魚、排骨和炒蛋。
魚是鯽魚,肥美多肉,加入蒜、辣椒、蔥之後,紅燒後香味撲鼻極為下飯。
排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