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的,都是殺無赦。”
說到這,賈有才一嘬牙花,滿臉的懼色。
然後,這位捕頭緩了兩口氣,用更加低的聲音說道:“出了人命案子,那些主家自然是報官了,所以,在上次飛賊‘下帖’後,大人就派了山城東西南北四位總捕頭帶著十幾個好手去追捕這位飛賊了,結果人沒追到不說,還把自己都搭了進去,那四位總捕頭,連帶著十幾個好手……都死了。”
“整個過程連一刻鐘都沒,我們追上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地死屍。”
賈有才臉上驚懼之色越發的濃郁,似乎是看到了一地的屍體般。
傑森坐在那,保持著沉默。
似乎根本不感興趣。
而豆包則是眉頭微蹙。
“那四位總捕頭什麼實力?”
問話中,帶著懷疑。
賈有才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馬上回答著。
“豆包姐,這四位總捕頭和我這個酒囊飯袋不一樣,東城總捕頭一身鐵布衫,刀槍不入,南城總捕頭五行拳,最擅長以一敵多,西城總捕頭碎石腳,開碑裂石,三人一起行動,以往簡直是無往不利……”
“北城總捕頭呢?”
賈有才剛想往下說,就被豆包打斷了。
不單單是豆包,傑森也好奇的看過來。
按照賈有才所說,沙城的東南西三位總捕頭都各有擅長,那北城呢?
“咳、咳。”
“北城總捕頭是東南西三位總捕頭的二大爺。”
賈有才幹咳兩聲後說道。
頓時,豆包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傑森收回了目光,再次面無表情。
而賈有才,沒有一丁點兒的尷尬,他繼續說道。
“雖然北城總部本事一般,但是經驗豐富,配合三位總捕頭更是,相得益彰!而且那十幾個好手也是巡捕房裡精挑細選出來的,每個人都帶著漁網、弩箭,一般飛賊根本難逃,但最後卻是全死了!”
“東城總捕頭的鐵布衫被人打成了破衣爛衫。”
“南城總捕頭的雙手被折斷。”
“西城總捕頭的雙腿被砸斷。”
“而那十幾個好手……紛紛被腰斬,腸子肚子都流了一地,我們去的時候,這些弟兄還沒死,都是哀求著我們給個痛快。”
彷彿是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賈有才的臉色變得煞白。
豆包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她見過被腰斬的人。
那是逃荒的時候,一夥兒土匪為了逼迫他們使得手段。
當時死不了,要哀嚎許久才會死去,有一個甚至能夠拖著腸子爬十幾米,將地都染紅了。
她爬在山坳裡才逃過一劫。
然後,晚上悄悄的把那三人埋了。
之後?
混入下一個逃荒的隊伍,繼續前行。
北面遭遇了旱災,逃荒隊伍簡直不要太多。
幸好遇到了館主。
心中的回憶讓豆包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到一旁的傑森後,卻立刻心安。
眼睛也不願意再看一眼賈有才,就這麼放在了傑森身上。
賈有才毫不在意。
這位捕頭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後,喘了兩口氣,繼續說著。
“當時大老爺就嚇病了,我們也都嚇懵了,所幸的是,自那之後的幾個月都沒事,直到昨天,那飛賊又下‘帖’了,說是今晚光顧大老爺家,要‘盜’大老爺的印信。”
“大老爺馬上給我們這些當差的下令,今晚一定要死死守住印信,如果印信丟了,大老爺要丟官,我們就要丟命。”
“但是以我們的身手那裡是那飛賊的對手,去了也只是白白丟了小命,所以,這才求沐館主您幫我們壓陣。”
賈有才說著就哭喪著臉站起來,再次拱手看向了傑森。
原本全神貫注看著傑森的豆包,聽到這話不幹了。
“你怎麼不去找彭、張、李、趙四位?”
豆包怒氣衝衝的說道。
很明顯,這是玩命的事情。
那飛賊心狠手辣,已經殺了十幾個人了,而且身手也極高,雖然她相信自己館主一定是最強的,但是萬一呢?
她該怎麼辦?
頓時,豆包看賈有才越發的不順眼了。
轉過身,豆包拿起笤帚就對著賈有才‘掃’了起來。
說是掃,其實和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