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夫特抿著嘴,斜眼看著艾爾謝禮。
雖然是被長劍架在了脖頸上,但是這個時候的托夫特表現的卻和正常人一樣,甚至,好像是他把長劍架在了別人的脖頸上。
那麼的高高在上。
那麼的不可一世。
看向艾爾謝禮的譏諷,就要化為實質了一般。
最終,則是變得略微不甘。
如果可以的話,托夫特當然不希望停止射擊。
看看那些密探吧!
雖然反應極快,迅速找了掩體,但還是就剛剛那一輪射擊,傷亡超過了六分之一。
再給他一點時間,讓他的手下多幾輪齊射,他就有把握全殲了這支讓人頭疼的隊伍。
但是,長劍架在脖頸上,卻讓托夫特明白,沒有機會了。
“感謝你讓這支隊伍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這位城防軍首領已經有了放棄的決定,但是,他可不會直接下令,而是繼續惡意地嘲諷著艾爾謝禮。
艾爾謝禮眼中怒火更盛。
他當然知道這麼做會讓密探們無所遁形。
但是,他沒有辦法。
這是他唯一能夠調動的力量了。
也是唯一能夠依靠的力量。
“少廢話,讓你的手下全都讓開!”
艾爾謝禮怒喝著。
托夫特再次譏笑,就準備下令讓手下暫時停止射擊,讓開通路。
畢竟,這些密探已經暴露了出來。
那就跑不了了!
他會下令讓手下盯緊這些傢伙,然後,再一一剿滅。
這種老鼠,絕對不能夠再次放回‘陰溝’了。
心底打定主意的這位城防軍首領開口道——
“不要管我!”
“繼續射擊!”
“改天換日,就在今日!”
托夫特大喊著,周圍的人都驚了。
不論是手持長劍的艾爾謝禮,還是閃到了一旁的蒂亞博得,以及周圍的城防軍軍官們,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托夫特,他們從沒有想到托夫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事實上,托夫特自己都沒有想道。
話語出口後,這位城防軍首領就呆愣住了。
這不是他想說的!
難道?!
突然的,這位城防軍首領想到了那張契約!
那張和那位大人為了‘合無間’而簽訂的契約!
我被騙了?!
這位城防軍首領想道。
然後,就要開口否認,可還沒等他開口,他的身軀就直直向面前的劍刃衝去。
噗!
劍刃掠過了脖頸。
鮮血噴散。
托夫特怒目圓睜,倒在了血泊中。
彷彿是死不瞑目般。
注視著這一幕的城防軍直接就被自己首領這種‘寧死不屈’的‘剛烈’感染了。
或許平日裡,自己的首領有著諸多毛病,但是在這一刻,卻是用死亡證明了自己的‘忠誠’!
對親王殿下的忠誠!
這就足夠了!
一旁的數名軍官彷彿被感染了般,直直拔出了佩劍,衝向了艾爾謝禮。
同時,齊齊喊道——
“射擊!”
砰、砰砰!
略微停滯的槍聲,再一次密集地響了起來。
而且,這一次,每一位城防軍士兵都是咬牙切齒。
“為托夫特閣下報仇!”
“報仇!”
怒吼聲中,扳機一次又一次的被扣動。
“護住陛下的棺槨!”
“你們這些叛軍!”
一樣的怒吼聲在密探中響起。
雙方就像是兩頭紅了眼的公牛,瘋狂的對撞,即使是鮮血淋漓,危及生命都不罷休。
亂!
完全的亂了!
原本只是有‘收斂’的摩擦,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戰場上的死鬥。
艾爾謝禮想要阻止,但是根本阻止不了。
他完全的被眼前三個城防軍的軍官纏住了。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三個城防軍的軍官竟然都是‘職業者’,還都是三階‘騎士’,且精通劍技和配合。
劍光霍霍,連綿不絕。
三人三支長劍竟然將他完全包括。
而且,一股沉重的感覺竟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