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是,比託斯。
這個剛剛還自作聰明想要把傑森拉入自己陣營的年輕人被吊死在了三層通往二層的樓梯處。
比託斯瞪著雙眼,舌頭伸出老長,一隻皮鞋跌落在樓梯上,一根麻繩繞過了他的脖頸,拴在了三層樓梯靠近樓梯口位置的木質欄杆上,打了一個十分牢固的雙單結。
足夠的高度,令比託斯雙腳懸空,頭部幾乎要觸及到通往四層的樓梯底部。
侍者、隨從阻攔著想要靠近的親戚們。
幾個侍衛保護著現場。
傑森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被吊死?”
傑森看著比託斯的屍體,沒有隨意插手,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傑拉德的到來。
傑拉德不僅是這個府邸的主人,還是漢斯海港的掌管者,於情於理都理應交給對方來處理。
在這等待的時間中,傑森目光掃過那些不斷聚集的親戚們。
這些人的眼中有驚恐。
但,
更多的卻是竊喜。
那種沒有了競爭者後的竊喜。
就如同比託斯說的那樣,他和這些親戚們不同的,他應該有著相當的‘競爭力’。
只是……
這種競爭力現在消失了。
死亡總會帶走一切。
也會帶來些什麼。
悲哀有。
歡樂也有。
而在此刻,後者明顯更多。
踏、踏踏。
換了一身藍色騎士服的傑拉德走了下來。
管家走在傑拉德的身邊。
無疑,管家已經告知了傑拉德發生了什麼事,這位漢斯海港的掌管者面色陰沉、散發的氣息中滿是壓抑。
誰也不會喜歡自己的房屋發生兇殺案。
傑拉德也不例外。
甚至,更加的討厭。
因為,他的身份不同。
“去封鎖訊息。”
“把屍體放下來。”
傑拉德吩咐著管家,然後,當侍衛們行動起來的適合,這位漢斯海港的掌管者走到了傑森的身邊,與傑森肩並肩站立,一起看著侍衛們將屍體放下來。
“一起?”
傑拉德邀請著傑森。
傑森默不作聲的向前走去。
他對比託斯的屍體不感興趣。
可……
比託斯身上淡淡的香味,卻讓他十分在意。
那是食物的味道!
但是,很淡!
淡到了即使是傑森超出常人三倍多的感知,都只能在近距離的前提下,聞到些許。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在剛剛的比託斯身上,可沒有這樣的食物香氣。
如果有的話,傑森絕不介意對方進入房間交談一下。
“離開後遇到了‘食物’或是‘食物’相關的人。”
“然後被殺嗎?”
傑森猜測著,目光看向了屍體。
繩索勒痕清晰可見。
喉骨完全斷裂了,可見兇手的力氣很大。
而且,勒痕不是半圈,是完整的一圈。
接著,傑森走上通完三樓的樓梯,他檢視著之前拴著繩子的位置,沒有任何的摩擦痕跡。
毫無疑問,謀殺是肯定的。
但卻不是直接被吊死。
而是在樓梯間內被勒死,再懸掛上去。
不然的話,勒痕只應該有喉嚨方向一側,而不是全部,樓梯的欄杆上也應該有些許摩擦才對,要知道被吊起來後,人不會立刻死亡,至少會手舞足蹈一下。
樓梯上的鞋子,應該是對方迷惑眾人視線的,讓人認為比託斯就是被吊死的。
不過,對方為什麼這麼做?
傑森略感不解。
吊死、勒死都是死亡,本質是不會變的,兇手費這麼大勁將勒死變為吊死……
“這座府邸有什麼吊死傳說嗎?”
傑森問著傑拉德。
“沒有。”
“它是最近十年才修建的,從動工開始,到現在為止,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
傑拉德很肯定的回答著。
同時,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要知道,他剛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而他的表弟已經有了懷疑的方向,這讓傑拉德大感滿意。
和小時候一樣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