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明白,孩子對於父母來說,意味著什麼。
更加不明白,父母面對可能失而復得的孩子,可以付出什麼。
不需要太多,只需要告訴那些失去了孩子的父母來說,你的孩子在地獄中,我知道這條路在哪,我只給你看。
然後?
這些父母就會衝進去。
他們不會猶豫。
因為,失去了孩子,對於父母來說,就是身處地獄。
現在前往地獄尋找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大不了把地獄攪一個天翻地覆。
對於死亡,他們早已無所畏懼。
他們只希望孩子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邊。
即使希望只有一丁點兒,也好。
託易斯不明白這些。
但是他明白,計劃出現了意外,必須要彌補。
不然的話,他即將到手的議員位置,可就要消失了。
“該怎麼辦呢?”
託易斯皺眉思考著,他的手邊放著一杯紅葡萄酒。
品酒,這是託易斯思考時的習慣。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抬手就向著酒杯摸去。
但卻摸了個空。
託易斯一驚,反應速度卻是極快。
整個人向前一撲的同時,槍就出現在了手中。
託易斯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潛入他的家中的,但是他知道能夠在諸多監控下,悄無聲息潛入他房間的傢伙,絕對不簡單。
因此,握槍在手的託易斯,轉身就直接朝著酒杯的方向連開了兩槍。
砰、砰!
他無法確認對方的位置,只是本能選擇最後的位置。
當然了,這樣的開槍也是在提醒。
提醒住在221和223號房屋內的人,他遇到了危險。
洋芋街221、222、223號,除去222號登記在案外,221、223都分別登記在和他毫不相關的人名下,實質上都是他的產業。
而且,在221、223號房屋中,分別住著三位經過偽裝的保鏢。
只要他這裡稍有異常,六個保鏢就會一擁而入,為他解決掉麻煩。
這也是託易斯的設計。
他很清楚,他身為託迪尼的弟弟,自然是會被一些人盯上的。
這些人難保不會用什麼手段。
與其等人找上門來,還不如直接‘主動出擊’。
子彈沒入了牆壁。
沒人!
託易斯看著曾是身後的位置,然後,忙的再次轉身。
還是沒人!
託易斯皺起了眉毛。
他相信不可能沒有人,只是他沒有看到。
而且,他的保鏢為什麼還沒來。
“你是在等那些保鏢嗎?”
一抹聲音從身後傳來。
託易斯馬上轉身,抬槍瞄準著身後的位置。
就在他剛剛做著的沙發椅中,一個衣著得體,身穿黑色禮服的男子正坐在那裡。
對方的手杖立在一側,靠著沙發的扶手,端起酒杯的右手食指上有著一枚紅寶石戒指。
在看到對方的時候,託易斯就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卻想不起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過對方,不過,這並不妨礙,託易斯扣動扳機。
至於回答對方的問題?
死人是不需要聽到回答的。
砰砰砰!
這一次,看到目標的,託易斯連連扣動扳機。
然後,他的雙眼不由自主的瞪大。
彈頭!消失了!
激射而出的彈頭在靠近眼前的男子時,陡然間變慢,出現在了託易斯的眼中,然後,空氣中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後,這些彈頭紛紛消失不見。
手中的槍無效,令託易斯不由自主的喉結上下咕咚。
他緊張的想要吞嚥一口唾液,但是卻發現,喉嚨不知道什麼時候乾澀的沒有了一點水分。
“現在的紳士都是這樣的嗎?”
將杯中的葡萄酒輕輕抿了一口後,愛德華放下酒杯,看向了眼前的託易斯。
而這個時候的託易斯,則是終於在聽到‘紳士’一詞的時候,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愛德華!
芬迪爾特的前任僱主!
芬迪爾特評價這位前任僱主的時候,大多會用一個詞來形容:紳士。
“你、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