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悄無聲息地跟在屠貫武和黃毛青年人後面,在這片漆黑的樹林裡前進著。屠貫武迫不及待想要找到自己的手下,可是茫茫樹林間,竟然都看不見其他人的身影,這讓他很惱怒。
他們繼續在樹林間搜尋了十分鐘,黃毛青年人忽然朝屠貫武喊了一聲:“隊長,小張在這裡!”
兩個人朝著左邊一條小徑跑去,辰風趕緊也跟上去。
又是一個人躺在了樹林間的地上!
屠貫武蹲下來,伸手探了一下這個人的鼻息,陰寒地說道:“小張死了。”
“是誰殺了他?”
黃毛青年臉色也很難看,詭異的阿房宮,詭異的樹林,自己的人現在又開始離奇地死亡,情況不容樂觀。
屠貫武查探了一下小張身上的傷口,說道:“切斷動脈,一刀斃命,手段狠辣。”
“是某件靈器嗎?”黃毛青年人問道。
屠貫武搖頭:“能夠造成這種傷口的人,應該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刺客。”
“刺客?”黃毛青年人臉上陰晴不定,像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四處張望警惕著,驚呼道:“秦朝有個著名的刺客,名為荊軻,難道會是他?”
“史料中的荊軻並不像是一個合格的刺客。”
屠貫武細細地探查著小張脖子上的切口,他輕咦了一聲,發現了某些異樣的地方,他猛地變了臉色:“這種不流血的傷口……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了——是那個!”
“誰?”黃毛青年人連忙問道。
屠貫武的臉色已經從陰寒變成了驚疑,他緩緩地出聲道:“殺人不見血,是執天者!”
“嘶!”
黃毛青年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張臉頓時變得沒有任何血色,白得跟牆灰似的。
“隊長,你確定是、是、是執……執天……是他們嗎?”
黃毛青年說話的口氣變得語無倫次,他聽到執天者三個字已經被嚇到了,好像執天者這三個字是某些禁忌,他連完整說出這三個字的勇氣都沒有。
屠貫武咬著牙,神情也是一片青紅皂白,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測,再次低頭去檢視小張的傷口。他的動作是為了求證,可是他驚懼的神情卻明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片刻後,他站了起來,口氣不定地說道:“除了執天者,我想不出還有誰可以製造出這種傷口,他們修煉的氣訣非常古怪。外面有一句話,執天者殺人,皮開不見血,一刀閻王爺!”
黃毛青年人聽見屠貫武的話,已經嚇得手足無措,居然打了一個寒顫。他神情恐懼地問道:“可是,執天者怎麼會知道秦站的位置?難道是我們中誰走漏了風聲?”
屠貫武的臉色變化莫測,他陰冷地盯著黃毛青年,似乎在思考什麼。
黃毛青年被看得心裡發虛,連忙搖頭:“隊長,肯定不是我,我一直都守口如瓶的,別的不說,你也是進來之後才告訴我們這裡是秦站,我們也沒那個機會洩露出去啊!”
屠貫武為了謹慎起見,在得到秦站的地圖之後,連自己的手下都沒有說,尤其是胖子,性格暴躁,口風不緊,很容易說漏嘴,所以秦站的事情也是等進來之後才告訴黃毛青年他們。
屠貫武冷冷地瞥了一眼黃毛青年,沒有說話。
黃毛青年侷促不安地說道:“可能是段天虎的人?”
屠貫武說道:“秦站的線索對任何鎮靈師而言都相當重要,段天虎這個人我很瞭解,他比誰都精明,不會隨便亂說,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弘祖留下的驛站對於鎮靈師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任何人得到驛站的秘密之後,必然都會視若珍寶,絕不會隨便亂洩露出去。
饒是何教授和藍忘月兩人被段老大請過來,他們兩個也不完全清楚自己要去什麼地方,段老大把秘密保護得很好,故意洩露是不可能的。
段天虎和他雖然是死對頭,但段天虎的行事風格他了如指掌,在他看來段天虎也不會輕易洩露。
屠貫武繼續說道:“執天者在這裡出現,說明他也過了阿房宮外面的護城河,極有可能是偽裝成了我們的人。”
黃毛青年立馬介面說道:“那個帶我們過河的傢伙!”
屠貫武搖頭道:“那個傢伙實力弱得不行,不可能殺得了小張。”
“如果他扮豬吃虎呢?有些靈器是可以偽裝自己的境界的。”黃毛青年說道。
“應該不是他,不然他沒必要帶我們過河,在外面就可以直接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屠貫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