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爺倆在樓下對坐枯想，遭到向亦文無情嘲笑，“還用說為什麼？照照鏡子想想為什麼吧。”

&esp;&esp;“你說我爸是不是中邪了？”向亦文私下偷偷跟她媽說，“怎麼老了老了變成這樣了？他以前最多在家裡顯擺顯擺他那書法什麼的，現在可好，一天發十幾條朋友圈，配上他寫那打油詩，還有小區裡拍的破花破樹，真以為自己是文藝老年？給誰看啊？換我是褚阿姨，我也想把他拉黑。還好人家有道德，不是真想騙他錢，要是真想騙，我估計他得把他偷摸給向亦斌攢那幾個錢全雙手奉上，還以為找到了夕陽紅真愛。”

&esp;&esp;“……愛找啥找啥。”她媽眼睛緊緊盯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應道。

&esp;&esp;她媽明天要去駕校考科目一，到現在還在刷題。向亦文字以為她媽要學車只是三分鐘熱度，就跟她爸中了邪纏著褚阿姨不放似的，沒想到還真把題都刷完了，模擬正確率也不錯。要是她媽知道齊全工作上出了變故，肯定堅決不肯再去學車了，錢花都花了，向亦文決定怎麼也要支援她媽把車學下來。

&esp;&esp;果然第二天科目一高分透過，她媽興奮得回來逢人就說，她爸嗤笑，“那是交規考試，是常識，是個人就能過，有什麼可高興的？”

&esp;&esp;“爸，你不帶這麼傷人的，我就考了兩次科目一。”向亦斌在一旁說。

&esp;&esp;“……”

&esp;&esp;向亦文要送她媽去練車，她媽不讓，自己找了班車的站點，坐公交去等班車，每天早早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