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娶南宮平月?”
蘇錦折的表情突然一變,手中的兵書也突然用力扔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兵書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忘記那個張大猛家的那個丫頭嗎?!”
這位鎮國公少有變化的神情突然變得滿是怒氣,雙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子來,魁梧的身體和不協調的陰柔相貌,此時盡顯大將氣勢。
他的長子蘇文龍,此時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在蘇家,他的父親蘇錦折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其他人沒有反駁甚至質疑的權利。
然而就在他極其緊張之際,蘇錦折的話風卻是陡然間一變,笑了起來。
“不過也好,讓張大猛那個老傢伙的女兒在我兒子的胯下,哈哈……倒也是解了我這些年的恥辱,啊!聽說那老混蛋的兩個女兒都有沉魚落雁之資,若是吾兒與我一起享用,那……哈哈……”
蘇錦折的話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變態一般,那陰沉變態的笑聲響起,讓他的親生兒子都不禁覺得心底發寒。
即使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得出來,他對當年壞他好事的張大猛是有多麼大的恨意。
竟然不惜要和分享自己兒子喜歡的女人。
“父親大人所言極是,兒子也是這樣想的,那張大猛既然想把女兒嫁到皇室,那咱們當然不能讓他如願以償,陛下並沒有下旨一定要從皇子之中為他女兒擇婿,若這時咱們蘇家橫插一腳……”
“哈哈哈……”
終於,蘇錦折的笑容變得正常了起來,走出桌子,拍了拍的自己兒子的肩膀。
“龍兒,剛剛為父的話是不是讓你心中不悅?”
“孩兒不敢!”
“這不重要,為父是希望你能知道,無論什麼情況下,女人都是最不重要的東西,甚至連金銀都不如。”
說著,蘇錦折轉過身去透過窗戶看向了南邊的方向,繼續笑著說道:“為父希望你能好好對那小丫頭,但是不要把她看的太重。
將來,這個黃毛丫頭或許能夠繼承鎮南軍啊!”
蘇錦折雖然手握三十多萬的蘇家軍,可面對已經十多年沒有大規模征戰過的鎮南軍依舊眼熱。
雖然十多年沒有大規模的征戰,可這鎮南軍的戰鬥力依舊可以稱為大梁之最,戰力甚至有了超越南楚握戟軍的態勢。
這也是為什麼大梁朝臣更擔心鎮南王而不是鎮國公的原因。
二十幾萬的鎮南軍可比這三十多萬的蘇家軍戰力更強。
這也是為什麼蘇錦折這些年一直隱忍的原因。
他比張大猛年輕很多,他就是要熬到張大猛死的那一天。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張大猛的身體,身在南川,每天都要承受舊傷帶來的痛苦,想來這位大梁朝的國之支柱也堅持不了幾年了。
“好了,你收拾一下準備明日一早就動身吧,為父會為你準備一份奏章,你一起帶著入京。”
“多謝父親!”
隨即蘇錦折擺了擺手,蘇文龍便倒退著出了書房,這規矩,比起皇家還猶有過之。
就連皇子在御書房中,也不過是倒退幾步之後就可轉身離去。
走出書房後的蘇文龍臉色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在父親面前的乖巧微笑著的模樣。
剛走出蘇錦折所在的院子,一個和蘇文龍模樣有六分相似的少年便出現在了蘇文龍的面前。
“大哥,你去見父親了?是不是聽到南宮平月那小娘們要被皇帝賜婚,著急了?”
“嘖!”
蘇文龍嘴唇一挑發出了很嫌棄的聲音,面前突然出現的是他的胞弟,蘇文虎。
可能是因為名字的原因,文龍和文虎兩兄弟的關係十分不好。
尤其是作為兄長的蘇文龍,十分厭惡自己這個和父親性格最相像的弟弟。
而偏偏自己這位弟弟也看自己不順眼,時常過來挑釁。
“如果你還想能走路的話,我奉勸你管好自己的嘴!”
留下這一句話之後,蘇文龍甩袖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蘇文虎則是露出了十分不屑的表情,自言自語道:“混蛋,仗著自己年紀大裝什麼大哥啊!”
說話間,忽然看到了從一旁剛好經過的一名下人,眼中忽然浮現出了殺意。
於是便摸著自己腰間隨身佩戴的一把一尺長的匕首,緩緩走向了那名下人。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