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無痕和夏一刀還有飄兒剛踏進木門內。
就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室內溫度起碼有三十幾攝氏度。
桑無痕很是疑惑,雖說已是深冬,但這種室內溫度還是非常令人不解的。
疑惑是疑惑,他始終沒有問出聲來,只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人工鑿出來的石洞。
洞內不寬也不高,僅容兩個人並排前行,看樣子,離夏一刀師叔的住地有點遠,令人奇怪的是,每隔二米距離,就有一個鐵盆,上面放滿正在燃燒的木碳。
石洞溫度之高,就是這些木碳引起的。
“大人,是不是感覺怪怪的。”
夏一刀問話正中桑無痕的疑問。
“有點。”
“你看見我師叔就知道了。”夏一刀笑了笑。
腳步依然沒停歇。
大約行走二十米後,終於到了一個比較寬場且又一點明亮的地方。
桑無痕看了看洞頂,原來,是有幾個很小的通風口。
再往下看,只見一張石床上,睡著一個老者。
“祖師爺,門主到了。”那少年走到老者的石床邊說道。
那老者年約六十幾歲,臉上很是憔悴,慢慢坐了起來,向三人用眼光掃了一下。
“師叔,現在好點麼?”夏一刀輕聲問道。
“還是老樣子,能保住這條命已經很不錯了。”老者說道。
“祖師爺,侄孫女也來看你來了。”飄兒揖了一個萬福。
“好,好。”老者看了一眼桑無痕:“請問這位是?”
“師叔,忘了介紹,這位是京都第一名捕桑無痕,剛認識的朋友。”
“在下見過前輩。”桑無痕雙手一抱,說道。
“你是桑無痕?”老者睜著一雙很大的眼睛,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是的。”
“聽聞說桑神捕武功絕卓,才華過人,並且辦過無數詭異之奇案。”老者這時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今日夏古風能見,幸會,幸會。”
“前輩過獎,我只不過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年輕人,有你如此謙虛,放眼天下,恐怕也沒幾人。”夏古風說完。又咳嗽了幾聲。
桑無痕聽到這話,竟無言以對。
“侄兒,你今前來,是找我有事麼?”
“師叔,沒事,只是想看看您好沒有,您差不多在這兒靜養已經半年了,侄兒很是掛念。”夏一刀說道。
“唉,知道你有孝心。這種病看樣子很難好了。”
“不知前輩得的是什麼病?晚輩能幫的上忙麼?”桑無痕聽他們談話,很是不解。
夏古風擺了擺手,說道:“這種病,天下無藥可治。”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病,前輩能說說麼?”
“大人,你這問題正是我讓你進來的原因。”夏一刀低低地對桑無痕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師叔到底有什麼病,只是知道半年前,師叔和我爹去了一趟冷劍山莊,不知什麼原因,爹卻暴斃,而師叔他一回來就像身懷重病。”
“冷劍山莊”。桑無痕聽到這四字一怔,小輕說道:“你沒檢視你爹是否有傷麼?”
“查了,全身沒有一點傷痕,好像真的如師叔說的,我爹是突然窒息而亡的,你再問他別的,卻什麼也不說,自己就一直在這石屋治療。”
“如果,我猜的不錯,在冷劍山莊你爹和你師叔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到冷劍山莊查問過,冷嘯天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來,就是想讓他告訴我,事件的真相。”
看來,夏一刀不知道冷劍山莊全體人失蹤的事。
夏古風看他們倆人竊竊私語。
突然發出一聲長嘆:“神捕大人,侄兒,不是我不想說,實則是有些事說了對你們沒好處。”
桑無痕和夏一刀一聽,滿是狐疑。
“師叔,你也知道,爹和你是親生兄弟,難道他死了,你連真相都不想告訴他後人?”
“你真的要我說麼?”
“是,師叔,侄兒想知道。”
“好,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不要去追查此事。”夏古風臉色稍沉說道。
“為什麼?”
“其實,我一直不說的原因就在於此,怕你出事。”夏古風緩緩說道,隨即話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