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詳細地講了十幾天前,在山上發生的事。
“進去麼?”
“嗯。”桑無痕應了一聲。
山的深處。
有一間用粗竹泥瓦做成的小屋。
奇怪的是,這間小屋沒有門,而是與外面用木板圍成的欄柵連在了一起。
站在欄柵外,很容易看清裡面的東西,屋內擺滿了木箱和土罐。
此時,一箇中年男子在裡面臉色鐵青,雙眼充滿仇恨,雙手袖口捲上肩,胳膊出現條條刀痕,情緒顯得焦燥不安,時而走動,時而坐下。
突然,發現欄柵外,有兩個人正用眼死死地盯著他。
他一驚一愣。
隨即笑了,笑的詭異。
“神捕不愧為神捕,這地方也能找到?”
“哈哈,葉問天不愧葉問天,詐死不說,居然研製“笑憐花”都在這深山中,行事果然與眾不同,佩服。”桑無痕答非所問,冷冷地回道。
“桑神捕說的有意思,“笑憐花”這麼神秘的暗器,製造時豈能讓他人看到?”
“也是,葉兄為了它,自劃手臂流血做配方中的人血,也算難得了。”桑無痕看了一眼他胳膊的刀痕。
“嘿嘿”葉問天干笑幾聲,話峰一轉:“兩位清晨前來是客,何不到屋裡小坐?”
“不必了,葉兄的好意,我們承受不起。”他知道,葉問天生性兇殘,絕不能小視。
“哦。”葉問天假裝十分驚訝。
桑無痕和水笙從欄門外慢慢走到裡面,離屋大概三米距離,站定。
“你心裡很清楚,我們來的目的。”
“嘿嘿,這個當然。”
“你犯下滔天大罪,你覺得逃的了麼?”
“有你神捕在,我想逃是作夢。”葉問天一聲嘆息。這可能是發自內心的言語。
“像你這種心靈極度扭曲,喪心病狂的人,如果能逃脫,那豈不是天下蒼生的災難。”水笙怒說。
“水姑娘說話真刻薄。我針對的只是大趙門。”
“哦,周承天一家三口,親弟弟一家四口。這就是你,針對所謂的大趙門?”水笙冷冷問道
“親弟弟那是誤殺,誤殺,你懂嗎?”葉問天有點嘶吼。
“知道那是誤殺。”桑無痕一笑,“只因你心裡一個恨字,你師父和大趙門幾十個人就該死,對嗎?”
“你怎麼知道,師父是死於我手?”
“哼哼,這伎倆騙他們還可以,騙我?”桑無痕一聲冷笑。“你不過是把一根針插入了你師父的脊椎骨中的肩井穴。”
“對,聰明。”葉問天說這個幾字的時候,雙眼暴瞪,“我就是要讓大趙門的人全部消失。”
“你做到了。”桑無痕緩緩地說道,“當初宇曉丹配合你演完戲之後,你就一個人跑回大趙門,用事先準備好的迷香,從視窗一間一間地迷暈正在睡覺的弟子們,然後,又在房頂一間一間地揭開瓦片,精準無比地向他們臉上撒下“笑憐花”。”
“不錯。”
“可惜的是,迷香功效不怎麼好,當你撒完第十間房時,十一,十二間的弟子們已經醒來,於是,你趁混亂,逃之夭夭。所以,大趙門弟子還有十幾個沒遭你毒手。”
“嘿嘿,分析的好像看見了一樣。”葉問天恢復了情緒,陰笑一下。
“不是?”
“神捕有推理錯的時候麼?當然正確。”
“既然正確,你欠下這麼多血債應該知道怎麼還吧。”桑無痕臉色一冷。
“嗯,你說怎樣還?”
葉問天一說完,就順手拿起一根火把,然後把它點燃。
桑無痕雖說經歷過很多,但他這一怪異舉動,讓人實在迷惑。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都不懂?”
葉問天往上揚了揚火把。
“懂,你無非想抓我,以後赴法場償命。”
“是的。”桑無痕又一笑,歪著頭:“要我動手呢,還是自己和我們一起走?”
“兩者本人都不想要。”葉問天說這話斬釘截鐵,目露兇光。
“那你想反抗?”
水笙預感有什麼不對,拉了拉桑無痕衣袖。“無痕大哥,我”
這句話沒說完。
只聽見,葉問天一聲厲吼:“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
與此同時,火把向木箱一丟。
隨即,就看見一條繩索點燃後,閃著火花,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