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痛
“神捕說的沒錯,我娘也是這樣想的,大師叔見師妹到來,慘笑一聲,身子突地往一墜,癱軟在牆邊,我娘連忙問是怎麼回事?他斷斷續續講了一下經過,然後又說道:師妹,我不行了,“物形滅”在書房的一間暗格裡,請拿走替我保管,就是任何人向你索要,都不能給,除非,遇上朝庭能帶兵打仗的可靠之人。我娘聽言一急:師兄,怎不把它毀掉?他道:自己的心血,誰願意。”
也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把辛辛苦苦製做出來的東西,輕易拋棄。桑無痕心想。
“娘沒辦法,只得含淚答應,隨即雙掌抵住他胸前,想輸送內力救,師叔臉色蒼白,擺了擺手,斷斷續續:師妹,別費力氣了,自己的傷心裡清楚,你趕快拿“物形滅”走,他們不會就此罷手。說完,雙眼一閉,暈厥過去。我娘見此,再也顧不了很多,強壓心中的悲痛,找到“物形滅”後,迅速離開。”
“後來怎樣?”
風若梅一聲嘆息:“師妹都可以從容而說她一家遭遇,我怎麼不可以?反正已是過去,再也回來不了。好,我就接著說下去。“
她雙眼向他們充滿期待的臉色一掃,嘴裡就開始吐字:“娘回來後,把經過向爹一講,爹感覺事關重大,為防吳九天尋到我家,第二天,便遣散一些丫環。然後,帶著娘和我還有幾個忠心的僕人,開始遷移到施州十里鋪。”
“難怪大師兄出事後的第六天,我跑到你們家,早已空空如也,原來為了“物形滅”。”周子淵傷感地說。
“我也去過,發現沒人,才讓我東奔西跑亂找。”冬一雪一臉憂憂。
風若梅沒有回應他們話,繼續而說:“到十里鋪安家後,大概過了幾個月,我們探得一個訊息,吳九天在一次與朝庭軍隊的廝殺中而亡。”
“是的。我在一間酒樓吃飯時也聽人說過。”冬一雪再次插話。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此畫上句號,沒想到十一二年後,我爹孃還是為此事而死。”
“風姑娘。事情到底是怎樣?”桑無痕覺得現在可以問了。她的心情基本控得住自己。
風若梅眼光一定,說道:“三年前,我和相公在這裡開客棧。突然有一天,一個本地捕快闖入說我爹孃已經出事,當時,我和相公雖然有點不相信,但也立刻奔赴十里鋪,果然在衙門看見全身是劍傷的爹孃屍體,悲憤之餘,又往家中檢視,只見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我看一眼就明白,對方是為“物形滅”而來。從牆上的劍痕和“神命絕”的絲痕來思量,他們起碼有七八人,並且,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低於我爹孃。”
“那牆上的絲痕,你覺得是你娘搏鬥時留下來的,還是別人?”
“這一點,我不清楚,“神命絕”不管哪個人用,它留下的痕跡都是一樣。”
“如果你這麼肯定對方是為“物形滅”而來,我可以推測一下。“桑無痕說到這裡,稍一停留,問了一句:“你們知不知道,吳九天有沒有後人?”
”這不好下定論,我們幾個師兄弟自從下山分離之後,很少見面,在拜壽當日也沒聽他講過。“周子淵坦然答道。
“假如我推測他有一個後,且是女性,殺你爹孃的主謀應該就是她。因為,知曉“物形滅”能在哪兒的也只有吳九天。”
“不錯,無痕大哥,假如程小鳳的爹真是吳九天,就很好解釋所有發生的一切。”
“誰是程小鳳?”風若梅和冬一雪聽聞齊聲問道。
“暫時恕我不能回答,你們以後自然知道。”
“桑神捕不說,我們不勉強,想必是衙門規矩。”風若梅很是大度。
“謝謝風姑娘體諒,跟衙門無關,是不想讓你們再插手這件案子。”桑無痕吐露出直話。
“我一直暗中在查,都沒有絲毫線索,神捕有把握能破?”
“當然,這是本人職責,非破不可。”
“相信你。”風若梅話音一變,極為輕柔。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物形滅”是不是你爹孃讓你保管的?”
“可以猜一下?”
“猜不出。”桑無痕搖搖頭。
風若梅臉色一紅,說道:“是當嫁妝放在箱裡陪我而來。”
這回答,好令人意外,”物形滅“竟然當嫁妝,誰人想的到?桑無痕暗笑。
“現在你相公呢?怎麼沒看見?”
“死了,一年前害病死的。”
她話剛完。
一個夥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