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只能寄存在村長交給自己的木雕之中沉睡休眠。
身體一震,流星目光恢復清明,視線落到緊挨鐵鱗蟒的木雕上,腦海中不斷傳來一個聲音:
“祭祀它,祭祀它,本座才能提早恢復力量。”
歪脖子大樹是村子的守護神,曾有一次,四頭靈獸圍攻村落,歪脖子大樹畫地為牢,將四頭靈獸分別困在了村子的不同方向,村長流矢帶著村民們集中火力一頭一頭解決掉四頭靈獸,最後將它們的血肉身軀全部祭祀了歪脖子大樹。
“星奴!發什麼呆呢?”
炎瀟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流星登時中斷了跟木雕的聯絡,扭頭回答:
“這條鐵鱗蟒太重了,一個人拿不了。”
“也是,三丈多長的身體,少說也得兩三千斤,讓你一個普通人扛,是有點不妥。”
炎瀟瀟走過來,看著鐵鱗蟒拳頭大的後腦不斷往外冒著血泉,不禁有些心疼:“不過這可都是半靈獸的血,血液已經有了些許藥物靈性,服用能滋補身體,強化筋骨,快拿東西接接,別都浪費了。”
“啊?哦!”
流星聞言連忙把盛裝清水的皮囊全部傾倒出來,湊過去接蛇血,不一會兒就接了鼓囊囊的一皮囊蛇血。
“還有我的。”
炎瀟瀟把自己的皮囊也扔過來。
鐵鱗蟒血液極多,裝滿兩個皮囊仍舊不停地往外冒。
“與其浪費,還不如便宜了你,星奴,能喝多少喝多少,看你自己造化。”炎瀟瀟一副賞你了的樣子,流星微微一滯,旋即不動聲色半跪,湊過去大口大口地吮吸蛇血。
從小在獵人部落長大的少年,沒少做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以往很少直接吮食半靈獸的血液——因為半靈獸體內血液蘊含強大的藥物靈性,沒有長成的身體很難承載那般強大的藥性。
咕咚。
流星感覺自己似乎把一團黏糊糊的東西吸進了喉嚨,然後從肚腹丹田處有一股強大的暖意漸漸升騰,體溫快速提升,面板也跟著變得緋紅,就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炎瀟瀟驚詫不已。
本來是想別浪費了半靈獸的蛇血,沒想到流星才吃了幾口,竟然吃得全身滾燙,一副中毒的樣子。
“喂,你不是把蛇膽給吞了吧?”
“那東西可是大補唉,你個笨蛋,沒有修煉,就敢誤吞蛇膽,等著藥力發散身體被撐爆吧。”炎瀟瀟口上說得無情,手裡卻是多了個瓷瓶,從中倒出一枚清新香甜的乳白色丹藥來,一把拽開還在迷迷糊糊吞噬蛇血的流星,捏開牙關,丹藥彈入口中,就著蛇血一起滑入腹腔。
流星迷迷糊糊地軟倒在地。
炎瀟瀟給流星服下的這枚丹藥,只有炎氏家族嫡出子孫才有機會接觸,而且每年最多隻下發一粒,用以保命。
“星奴你可千萬不能死,死了本小姐就虧大發了。”
炎瀟瀟失去保命丹藥,也是心疼得眉頭都擰到了一起,但是很快就露出凝重之色,凝視銀月湖方向,眉頭越發緊蹙:
糟了!
鐵鱗蟒的血腥味比青狼的血腥味更有誘惑性。
鐵鱗蟒大量出血,半靈獸的血腥吸引著越來越多銀月湖方向的野獸往這邊靠攏,視線所及的地方,一雙雙兇殘的獸瞳猩紅充血,從黑暗之中步出。
半靈獸的血液讓所有野獸變得瘋狂!
嘖!
炎瀟瀟不敢怠慢,一道火箭帶著尖銳的厲嘯抖手打出;
趁著眾野獸注意力分散,握弓在手,箭筒裡的箭矢接連射出,頃刻間,正前方三頭虎狼面門血花四濺,羽箭深深嵌入眼睛,後者翻身就倒,斃命當場。
炎瀟瀟的舉動無疑是對所有野獸的宣戰,十數匹獨狼齜牙躥出。
“來得好!”
炎瀟瀟戰意勃發,沉穩得如同一個身經百戰的神箭手,弓箭每調整一個微小的角度,弓弦一震,就有一頭獨狼翻倒在半途,箭術之精準,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奪!
奪奪!
十幾根箭矢將所有獨狼全部釘死在百米之外,箭筒裡的箭矢卻是消耗一空。
炎瀟瀟移轉到星奴的戰馬前,一整筒箭矢滿滿當當,正好派上用場。
吼!!!
隨著三頭熊瞎子咆哮登場,狂放賓士的身姿如帶著強大的壓迫氣場讓炎瀟瀟微微皺眉。
流星眉眼緊閉地半躺在鐵鱗蟒的屍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