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鄧布利多的想法對於喬迪來說並不算壞事兒,但當此時此刻他站在這裡,喬迪還是忍不住想要多嘴幾句,“您就真的不願意稍作反抗嗎?”
喬迪其實並不討厭鄧布利多,除了他的強大以外。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力量等級還能相對好相處的傢伙你還要求他什麼呢?
鄧布利多帶著他那種神秘笑容,說的話裡不知道具體幾重意思,“伏地魔出現然後又伏法,我突然察覺到似乎我之前的擔憂有些多餘。”
喬迪難以確定這句話裡有沒有針對自己這個攪局者,還是說只是單純的在說伏地魔的問題已經不再需要鄧布利多一手包攬。
“時代是年輕人的,我這樣一個糟老頭子自以為是的顧慮或許反而會你們留下限制。我並不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教育者,喬迪~希望你能夠理解。”
“可合格的標準到底在哪裡呢?誰來定這樣的標準?”看到鄧布利多氣質中沾染上的那種淡淡落寞,喬迪莫名的感覺到一種英雄落寞,老去是誰都會經歷的,錯誤是誰都會犯下的。
“至少如伏地魔這樣的失敗學生可不多見,當初是我把他從孤兒院接出來的,是我引導他進入的魔法世界,他是在有我在身邊的情況下完成的蛻變。
教師的職責就是對學生的願望進行干擾,讓他們設立出正向的目標,並有能力照著自己的目標去努力。
很多時候我都會好奇,如果我沒有在最開始就給那個孩子打上否定的標籤。
如果我能夠有更多的心思去關注他。
會不會之後的那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是個優秀的學生,喬迪~我從不否認這一點。他完全有能力得到本該更好的結局。可最後……”
“**是沒有盡頭的,而能力卻存在限制。在無限和有限之間掙扎的我們得學會妥協。”喬迪試圖安慰眼前的老人,“伏地魔做出了他的妥協,不管他的妥協是不是在您的能力之外,我覺得您或許需要向那些無法更改的已發生做出些許讓步。”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一副似懂非行動的樣子。然後他調皮的眨眨眼,“我會嘗試的……謝謝你,孩子。”
“還有伏地魔,有傳言說……伏地魔還會回來。”
“他總會回來的,只要純血與非純血之間的矛盾還在,他就總是會回來的……可能會換一個名字,換成不同的人利用差別不大的錯誤來擴散出同樣意味著毀滅與恐怖的災難。”
“我說的不是那種回來。”喬迪以為鄧布利多理解錯了,“我是說,伏地魔並沒有完全死去。”
鄧布利多短暫的沉默了下,像是在留下思考的空間。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都無法避免一個未知的行動伏地魔出現。去懼怕一個已知的被阻止過很多次,並且每一次都會變得更加虛弱的伏地魔有什麼意義呢。”鄧布利多這樣說道,隨後給了喬迪一個堅定的眼神,“伏地魔也好我也好,都是舊時代的遺留了。新時代的你們會處理好一切的。”
在那一瞬間喬迪突然有些洩氣,他和盧修斯還在琢磨著如何讓鄧布利多卸任。
而老鄧想著的卻是如何才能獲得一個他想要的舒適晚年。
他不配嗎?哪怕這位偉大的老人犯過很多錯誤,他不該有一個能放鬆心思的退休生活嗎?
或許自己應該選擇一個更加溫和的交接方式?
喬迪驅散掉腦子裡出現的溫柔想法。不是鄧布利多先生不值得一個溫柔的結局,而是能力不足者不配展露出溫柔。
喬迪沒有多說什麼,這一次的試探裡鄧布利多給出的訊號對於他來講是再好不過的。
“我只是在擔心要是換一位校長,對於我即將拿出的這些東西來說會是多麼不好的事情。
研究需要的是穩定的環境,可我們唯一能夠肯定的卻是變化一定會發生。
您一定得支援我!在您還在霍格沃茨的時候。
事不宜遲……那麼現在,請容許我向您展示由我和韋斯萊兄弟共同發起並完善的-行動式魔法塔樓-域靈萬界牌的二號試作品。”
……
喬迪也和分院帽一樣的沒有遵守時間,但這或許也不能怪他。
在鄧布利多如痴如醉的觀察這些卡牌的時候,時間似乎偷偷的走得快了一點。
從四周校長畫像的反應看,這一套東西的價值已經能夠肯定了。
趁著這氣氛,喬迪的語速急促了幾分,順帶的把他想要全開聖靈宮加護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