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如海,望不到盡頭。
哀嚎之聲動九天,陰寒之氣封萬物。
天地間憑空冷了數十度,好似從夏季突然來到了北方的凜冬。
何應求呲目欲裂,咆哮道:“妖道,你膽敢以無數軍魂煉製魔器,不怕遭天譴。”
“哈哈,天譴,我輩修行中人不正是逆天而行。天譴,真是可笑的言論.....”
陰三笑猖狂大笑,說不出的輕蔑與不屑:“本尊縱橫天下百年,何曾怕過所謂的天譴。你們兩個小娃娃若是識相倒也罷了,否則本尊把你們練成這陰兵傀儡,到時候縱然是天上的神仙來了,也.....”
不等陰三笑說完,一道平淡的聲音驀然響起。
“是嗎?”
陰三笑聞聲望去,卻見一位年輕人恍若無事的行走在茫茫陰魂之中。他所過之處,陰魂自動讓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就好像在恐懼著什麼。
“你是誰?”
陰三笑瞳孔緊縮,心中驚疑不定。
這些陰魂都已經被他煉化,沒有了過往的記憶,甚至失去了自我。他們雖然看似是個體,但事實上全都是陰三笑的身外化身。
當年陰三笑被張天師追殺,就是憑藉這一手逃過一劫。
此時本該沒有感情的陰魂居然有了恐懼,著實讓陰三笑有些想不明白。
他凝視李昊,沉聲道:“你是何人?”
馬小玲兩人同樣注意到李昊的到來。
他們滿臉詫異,同時小心戒備起來。
馬小玲更是忍不住皺眉道:“是你。”
李昊瞥了馬小玲一眼,對著虛空淡然道:“滾。”
陰三笑神色微變,有些惱怒,有些疑惑。
此人好狂!
不過,他莫非發現了老夫的真身不成?
不對,自從張天師去世之後,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看破老夫的化身千萬之術,這人氣息虛浮,如何能看破老夫的秘術。
陰三笑念頭轉動,催動陰魂向李昊靠去。
只是不論他如何催動,陰魂就好像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機,死活不敢接近李昊。
陰三笑神情大變。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此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為何?
陰三笑臉色難看無比。
他看了看李昊,轉而又看了看馬小玲上空的神龍。
如果只有馬小玲與神龍,陰三笑自問可以輕鬆對付。但此時若是再加上李昊,他感覺自己的勝算不足三成。
這樣的勝算,對陰三笑來說不值得冒險。
陰三笑冷笑道:“哼,這次算你們走運。不過你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可笑,上古祖神之事已經轟傳三界,你們就算逃得過今日,也逃不過明日。”
“哈哈,下一次,你們不會這麼好運了。”
陰三笑大笑著消失的無影無蹤,宛若從未出現過。
伴隨著陰三笑的消失,周圍的陰氣隨之快速散去,就好像朝陽下的霧氣。
只是陰三笑雖然消失,但馬小玲與何應求的神色沒有絲毫好轉,反而變得越發難看。
上古祖神的事情已經轟傳三界!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滿是凝重,以及擔憂。
事情麻煩了。
他們心中唸叨,隨後轉而看向李昊。
何應求拱手道:“還未請教道友名諱。”
李昊看了兩人一眼,悠然地轉身離去,平靜道:“萍水相逢,何必相識。”
李昊步伐不快,但每一步踏出都會瞬間出現在百米外,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馬小玲與何應求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們本以為李昊也是為了上古祖神之事前來,哪想到對方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就離開了。
何應求看到李昊消失,苦笑道:“咱們這次是碰到了兩尊大神。”
馬小玲不屑道:“哼,他們也算大神。”
馬小玲話題一轉,疑惑道:“求叔,你說陰三笑那個老魔頭到底是怎麼知道.....”
不等馬小玲說完,何應求瞳孔微緊,打斷道:“好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形勢有變,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馬小玲頓時警覺,點頭應是。
兩人坐上汽車,繼續向金陵而去,但這次何應求並沒有直接前往毛家後人所在,而是隨便找到了一處小旅館。
房間內,何應求手中捏符,貼在房間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