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
兩張閃爍著警示燈的路障牌放在公路上,
在路障牌之間停放著兩輛警車。
林應和所謂的‘鬼科科員’大眼瞪小眼。
“怎麼是你這傢伙?”
林應有些臉黑道。
“咳咳……小施主,貧道這廂有禮了!”一個灰布袍、鴨舌帽的男子作了個道揖。
這所謂的‘鬼科’來人,赫然不就是前兩天那個青雲道觀的道長嗎?
沒錯!
就是那個沒有半點道行、還特麼說他是神經病的傢伙!
林應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道:“道長不是出家人嗎?怎麼有功夫來理會這等俗事?而且還當上了鬼科的科員,端上鐵飯碗了?”
“貧道……咳咳,我已經還俗了!承蒙華靈會看得起,受聘為鬼科的一員。”
法空乾笑道:“我叫法空,不知小兄弟作何稱呼啊?”
這個詭異的世道,道人不好當啊!
還是還俗加入國家部門來得好……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他在心裡想到。
林應沒好氣道:“我叫林應。”
沈冰詫異道:“你們認識?”
她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大家朝孤兒院走去。
林應冷笑道:“一個沒真本事的傢伙罷了……鬼科的招收門檻這麼低嗎?”
也不怪他說話含槍帶棒,
主要是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此行孤兒怨不可謂不兇險,
他本以為鬼科來的合作伙伴,再不濟也是個“懂點行”的圈內人。
可沒想到來者居然是這麼個真道士、假高人!
當初連自己被‘鬼新娘’纏身都看不出來,還一個勁兒勸他去精神病院。
法空皺眉道:“林小兄弟說話可要講究證據,貧…我雖然實力低微,但對捉鬼還是有些見地的,怎麼又是騙子了?
“倒是你……”
他看向沈冰,不解道:“沈隊長,此行為何會有這麼一個無干人等?”
沈冰解釋道:“他是我個人請來的幫手,幫忙處理這個靈異案件。”
她看向兩人,笑道:“你們可不要生了間隙才是,趁著現在好好交流一下,待會你們可要精誠合作呢。”
“不必了!”
林應擺擺手,淡淡道:“可不是隨便一個假把式都有資格和我聯手的,省得到時候被豬隊友坑。”
“告辭!”
在他看來,
一個豬隊友的危害程度,要遠遠大於兇惡的敵人!
而這個法空,
身上完全沒有半點靈氣波動,說明肯定不是一個覺醒者。
再結合之前自己被他哄騙的經歷……
顯然這傢伙就是假把式、豬隊友了。
沈冰趕緊拉住林應,“林應你先別走,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呀……”
泥人尚且有兩分火氣,
被林應這麼一諷,法空也是譏笑一聲,
“我看沈隊長怕是識錯了人!”
“你有所不知,這林應小兄弟前幾日還遭鬼纏身呢!”
“一臉擔驚受怕地來找貧…來找我替他驅鬼。”
這廝搖搖頭,一臉悲天憫人道:“恕我直言,林小兄弟正是該上學讀書的年紀……”
“還是快快回去上學吧,何必來瞎胡鬧、枉送了性命呢?”
顯然,
他壓根沒把林應當作一回事兒。
不僅是他,
就連朱彼得等幾個老刑警都是一臉懷疑。
畢竟林應實在是太年輕了,
常言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畢竟他們可沒有親眼見過林應出手。
眼見還沒開始行動,隊伍就快要內訌分散了,
沈冰一急,想要說些什麼。
林應卻是轉過了頭,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沒資格嗎?”
他就一俗人,
沒那個心性去忍受譏諷而故作風輕雲淡。
他這人,有仇當場就報了!
既然別人臉都伸過了過來,他自然是當場就揮大耳巴子了。
法空搖搖頭,語重心長道:“忠言逆耳利於行,小兄弟兒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林應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現在眾人走在一截石子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