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溫雅那輛白色賓士轎車如前幾日一樣一大早就停在了白戈樓下。
一些上班出門的街坊鄰居這兩天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姑娘,等白戈呢?”
一個提著菜籃子的大媽下樓後就看到了溫雅,隨即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上前打了個招呼。
溫雅縱是見慣了大場面此刻也不免有些臉紅,隨即有些羞澀的應了一聲:“嗯。”
大媽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我懂你’的笑容:“姑娘有眼光!白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可靠著呢。”
可就在大媽開口的同時,樓道又走出一個頂著雙黑眼圈的中年男人。
此刻聽到大媽的話,又看到一旁光彩照人的溫雅,中年人眼中露出一抹嫉妒。
大媽這時也看到了來人,隨即笑呵呵的衝著中年人問道:“你說對吧小陳?”
溫雅這時也循聲望來,中年男人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但口中的話卻出人意料。
“小白這孩子確實可憐,父母走得早,從小也沒個人管。”
中年人裝模作樣的直接在溫雅面前開始揭白戈的短。
孤兒這一群體在人們的印象中可不是什麼正面形象。
在普通人的認知裡,孤兒普遍性格都有缺陷,不是極端就是叛逆,甚至更甚者可能心理會比較變態。
而且男人話外之音還暗示白戈沒有家教。
可溫雅聽後臉色卻不變,同時看向中年人的眼中帶上了一抹冷意。
那中年人見狀似乎以為溫雅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剛想開口繼續解釋一下。
但就在這時,白戈卻出現了。
“孤兒很可憐嗎?還好吧,總比有人生沒人教強。”
白戈今天穿了一件稍顯正式的白色襯衫,此刻正眼神平淡的看著那個說話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叫陳棟,是個程式設計師,兩年搬來這東樓的,就住在白戈樓下。
陳棟聽到白戈的回懟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但就在他剛準備張口反擊白戈的時候溫雅卻走到了白戈身旁。
只見溫雅很自然的挽起了白戈的左臂,同時笑吟吟的開口:
“這位長得和座山雕一樣的老哥是誰啊?”
白戈稍稍詫異的看向身旁的溫雅,看到她眼中的促狹後眼中也是露出一抹笑意。
溫雅的話中“座山雕”和“老哥”兩個字咬字格外清楚,也讓陳棟此刻的神色一變再變。
而此刻白戈看著陳棟那光明頂一樣鋥亮的額頭和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卻是語氣玩味道:
“他叫陳棟,住我樓下的一個老光棍。”
聽到此,陳棟臉色鐵青地瞪了白戈一眼,但似乎知道自己理虧,隨即一言不發灰溜溜的走了。
而一旁的大娘此刻神色也是有些尷尬,但陳棟走後還是立馬整理好表情上前和白戈打了個招呼。
“小白,這是女朋友?”
白戈聽後正欲開口否定兩人的關係。
但溫雅卻搶先一步開口道:“你誤會了大娘,我們是合夥人關係。”
大娘先是看了看白戈,又看了看溫雅,隨即臉上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後笑眯眯道:“這樣啊,那你們忙吧,我先買菜去了。”
白戈看到大娘臨走前的表情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而溫雅則是面色如花的走上了車。
來到屠宰加工廠後,白戈將一應需要處理的檔案統統交給了溫雅。
隨後便以視察工作的理由朝著車間內走去,而溫雅則是開心於白戈對她的信任並沒有多問。
車間內。
“供貨商一般幾點來?”
白戈看著產線門口的負責人開口詢問。
負責人叫王強,40多歲的一箇中年男人,個子偏矮,但精神頭看上去很足。
見新老闆問話,王強當即熟練的介紹了起來。
一番交談下來,白戈已經大致弄清了加工流程。
每天9點供貨商或者一些持有檢疫證明的小販就會帶著需要屠宰的牲畜上門。
而車間則是根據對方的要求開始分類屠宰。
白戈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九點了。
隨即眼神沉吟片刻後再次開口:“廠子剛承包下來,我需要熟悉一下,今天開始第一道殺生的工序就由我來。”
說罷也不管王強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徑直走向了車間內。
穿戴好一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