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壓低了聲音問道:“那你告訴我,南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白戈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詫異’,隨即有些疑惑道:“南郊的什麼事?你說屠宰加工廠嗎?”
白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自然的異樣,但身為刑警的莊棟樑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白戈眼底那抹一閃而逝的冰冷。
但莊棟樑卻臉色不變,依舊一臉認真地盯著白戈。
片刻後莊棟樑的表情頓時一鬆,隨即露出一副笑容道:“是啊,屠宰場每天殺生應該很辛苦吧?”
‘殺生’兩個字莊棟樑說的很重,似乎就是專門說給白戈聽得。
但白戈聽後卻依舊臉色不變,語氣如常道:“還行吧,就是最近市場有點不景氣,不過好在還能維持運轉。”
莊棟樑聞言表情再次變得有些鄭重,隨即盯著白戈的眼睛認真道:“那你可得想清楚了,實在堅持不下去還是好好上學最好。”
白戈此刻聞言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莊哥,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莊棟樑深深地看了白戈一眼,“可是有些事沒法不操心啊。”
白戈扭了扭脖子,隨後眼中的神色漸漸變得冷漠:“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是不能強求的,就比如我和溫雅之間,你管得了嗎?”
莊棟樑看著眼前瞬間變的有些陌生的白戈,對方臉上那淡漠的神情沒由來的讓他心底一寒,原本想說的話此刻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好自為之。”
說罷,莊棟樑便轉身走進了身後的那輛黑色皮卡,在白戈的注視下駛離了小區。
白戈看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黑色皮卡,原本平淡的臉上漸漸變得有些陰沉。
莊棟樑顯然不是替他和溫雅來當‘和事佬’的。
在之前的交談中,除了開始有關溫雅的兩句話之外,莊棟樑的每一句話在白戈聽起來都是話中有話。
這個過程中好幾次白戈都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殺意。
重生以來,還沒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如此無所顧忌。
但潛意識中卻一直有一道聲音在提醒著他,莊棟樑是未來對人類而言很重要的一個人,絕不能殺!
白戈此刻目光中有著有些猶豫。
很顯然莊棟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自己。
“我知道是你乾的,你給我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