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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信人還是信書,這是一個問題

瑪麗夫人的葬禮已經結束了,但是艾達沒有馬上返回霍格沃茨,她想留在這裡散散心,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所以在去墓園之前,艾達就讓貓頭鷹帶著自己的請假條飛回了霍格沃茨。麥格教授的回信在晚上才送來,她批准了艾達的假條,她會在週六下午的時候前往孤兒院,接艾達回學校。

麥格教授在信中安慰了幾句艾達,但更多的還是叮囑,她不允許艾達離開小惠金區,最好不要離孤兒院太遠,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報告,不許自作主張。

晚上熄燈以後,躺在床上的艾達睜著自己的眼睛,她已經摺騰半天了,卻半點睡意也沒有,艾達一骨碌從床上起身,披好外套離開了房間。

孩子們都在休息,走廊裡只有艾達一個人的腳步聲,藉著走廊裡的燈光艾達來到了一樓。艾達拎著自己的魔杖走向門廳,往常樓門在晚上的時候都是鎖著的,艾達需要用開鎖咒開啟樓門才能出去。

在魔法界,門鎖這種東西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開鎖咒記載在《標準咒語初級》上,一年級的小巫師就能學,除非你的門鎖是古靈閣地下倉庫的同款,不然連一年級的小巫師都擋不住。要是哪位巫師連開鎖咒都不會,艾達真心建議這位回爐重造,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上學,而且還是要繳納學費的那種。

當然也可以挑選一個保密人,給自己的房子施加一個赤膽忠心咒,或者像霍格沃茨一樣刻上幾個魔法陣來保護自己的房子。

站在門廳裡的艾達發現今天晚上的門沒有鎖,而是虛掩著的,將門再推開一點,艾達順著門縫來到院子裡。

在這個月亮都躲起來的夜晚,院子裡卻不止艾達一個人,瓦倫特女士也在院子裡。她的造型和艾達是同款——睡衣外面罩著一件外套,她正坐在之前瑪麗夫人坐過的長椅上,腳邊放著半瓶琴酒,她的頭髮凌亂地披散著,和她白天的樣子判若兩人。

瓦倫特女士從煙夾中拿出一支香菸放進嘴裡,銀質打火機的火石摩擦出一聲輕響,小小的火苗從她的指尖躥起來,她的嘴上彷佛開了一朵橙紅色的花,照亮了五月夜晚的寒冷與孤寂。

抽菸、喝酒,就差燙頭的瓦倫特女士在這個夜晚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脆弱,像是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

藍色煙霧緩緩升騰,被煙霧籠罩的瓦倫特女士居然帶給了艾達一種別樣的美,一種略帶頹廢的美。

艾達本不想去打擾瓦倫特女士的,她應該也不希望自己這副樣子被人看見,只是不光艾達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剛剛走出來的艾達。

瓦倫特女士手忙腳亂地想要將手中的香菸熄滅,艾達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介意。

“你也睡不著嗎?”瓦倫特女士清了清嗓子說道。

艾達走了過來坐在瓦倫特女士右手邊,儘管艾達已經表示過自己不在意她吸菸,但瓦倫特女士還是將香菸換到了左手,又稍稍挪動了自己的位置,儘量離艾達遠一些。

“您也再想瑪麗夫人?”艾達問道。

“是啊,瑪麗夫人那麼善良的人,最後為什麼要受到病痛的折磨。上帝要帶她離開,為什麼不能換一種不那麼痛苦的方式呢?”瓦倫特女士嘆了一口氣,拿起腳邊放著的琴酒,猛地喝了一口。

艾達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頹廢的瓦倫特女士,瑪麗夫人去世了,艾達才是應該被安慰的那個,怎麼這會兒反過來了?

“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有的孩子含著金湯匙出生,有的孩子卻只能生活在孤兒院裡。”艾達說道,“有的人每天都是紙醉金迷,有的人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是啊,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瓦倫特女士重複道,“我一閉上眼睛就全是瑪麗夫人的影子,看到她就彷佛看到了以後的自己,我死的時候也會這麼痛苦嗎?我曾經照顧過的孩子們,他們會回來看我嗎?”

同樣是孤兒院的負責人,同樣沒有子女,觸景生情的瓦倫特女士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她懷疑此前自己所堅持的事業到底有沒有意義。瓦倫特女士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不讓艾達看見她的表情。

“瑪麗夫人救了我的命,又在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照亮了我,是她給了我身處黑暗,依舊嚮往光明的勇氣。”艾達安慰道,“您現在和她做的是同樣的事,給這些不幸的孩子們希望,照亮他們未來的路。”

是瑪麗夫人救下了差點被凍死的艾達;也是她在艾達被棄養之後,開導著艾達;還是她在艾達剛來到這世界的時候,給了艾達最初的溫暖。

艾達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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