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弗·塞西爾,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臭名昭著的黑巫師,但他也是對於艾達近乎溺愛的一個白髮老人。當艾達知道這位老人隨時都可能死去的時候,又怎麼可能不覺得難過呢?
受到過塞西爾傷害的人,如果知道了這條訊息只怕是會提前開好香檳,等待著仇人的死亡;也有很多人會為了世界上又少了一名黑巫師而慶幸不已;但艾達不能這麼做,塞西爾可能對不起魔法界的所有人,但是他對得起艾達。
塞西爾的辦公室和教室在一處,教室中有一段樓梯,走上去就是辦公室和休息的地方。收拾了一下心情,艾達抬手敲門。
咚!咚!咚!
“教授,是我,艾絲梅拉達·崔斯特。”
“進來!門沒鎖。”辦公室內傳來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病態。
推開門,艾達走了進去,辦公室內煙味很重,塞西爾的狀態看起來也很好,他正在低頭研究著一份手稿,完全看不出任何生病的樣子。
他抬起頭說:“開門放放煙味吧,別燻到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是有什麼問題沒有弄明白嗎?還是要去圖書館借什麼書?”
辦公桌上擺著幾本厚厚的書,這些書看起來都很有年頭了,紙張破舊,還有被蟲子嗑過的痕跡,似乎風一吹就會散架。
將裝有魔藥的盒子放在了辦公桌上,艾達說道:“斯內普教授讓我給您送藥,您的身體……”
塞西爾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問道:“坐吧,斯內普都告訴你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必硬挺著了。”
一邊說著話,塞西爾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姿勢,整個人萎頓地靠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皺著,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許多。
“差不多,他告訴了我這份魔藥的作用。”艾達用手輕輕拍著藥盒說道,“它可以延緩飲用者的死亡,但是喝下它的人就只能等死了,再也無法得到救治。”
塞西爾說道,“我確實快死了,黑魔法帶給了我力量,也毀掉了我的身體,儘管如此我依舊沒有後悔學習黑魔法,錯的是我,而不是魔法。”
“開學之前斯內普就在幫我準備這種藥了,那時候我的魔力還能夠支撐我正常生活,喝藥的次數也不用那麼多。”塞西爾繼續說道,“我的身體狀況也一天比一天差,對於魔藥的依賴也越來越重,就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他說得很輕鬆,彷佛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的。艾達也很理解塞西爾的心態,當死亡近在咫尺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了,因為無論你做什麼都無法阻止這個結果的到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坦然面對它,至少看上去很酷。
艾達回想了一下剛開學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塞西爾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每日都像是老煙鬼一樣的冒著煙。他講課風趣,和學生們相處也沒什麼架子,更像是一個老小孩,而不是一個半隻腳邁進棺材的人。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什麼,我還是能堅持到學期末的。”塞西爾還在和艾達開玩笑,“所以你有什麼要看的禁書,可就要抓緊時間咯。”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不斷面對各種各樣的人際關係,有的人會不計較回報地幫助你,但你卻不能將其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艾達和塞西爾的關係正是如此,所以艾達問道:“教授,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幫您的嗎?”
塞西爾微笑著搖搖頭,他說道:“我的事情你幫不上忙的,除非你做好了去阿茲卡班度過餘生的打算。而且,你不是給我送魔藥來了嘛,這就是你對我的幫助。”
阿茲卡班,一個遠離人群位於孤島的巫師監獄,一個全英國巫師都感覺到畏懼的存在。喜歡飼養各種怪獸的海格提到阿茲卡班的時候,也會產生害怕的情緒,就連塞西爾都對那個地方心有餘悸。
看守監獄的攝魂怪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魔法生物之一,凡是它經過的地方,都會被吸去所有快樂、勇氣等美好的感覺,讓人想起生命中最可怕的事情。攝魂怪的“吻”還能吸取人類的靈魂,將人類變成一具空空的軀殼,沒有絲毫康復的希望,這才是阿茲卡班和攝魂怪的可怕之處。
巫師們可以用守護神咒驅逐攝魂怪,這是巫師界最強大、最古老的防禦咒語之一,成功施展守護神咒的難度極高,大部分的巫師都做不到,或者是施展出一團沒有形狀的銀色蒸汽。
艾達也有練習過守護神咒,只是她暫時還無法施展出完整的、具有形狀的守護神,但是她所施放出的那團銀色蒸汽同樣具有強大的防禦力。
這個學年是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