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子推開樓門,帶著艾達進入門廳,無論是外面還是樓內,這座孤兒院都要比倫敦的時候好上很多。
門廳的左手邊是乾淨寬闊的餐廳和活動室,右手邊是圖書閱覽室和幾間教室,正對著門口的是一段樓梯,樓梯後面還有一個上著鎖的地下儲藏室。
順著樓梯,艾達跟著年輕的女子來到二樓,向著最裡面的房間走去,路上見到的孩子都會禮貌地問候二人,有的孩子將年輕的女子稱呼為納爾森小姐,有的孩子則是叫她凱瑟琳。
到了最裡面的房間門口,納爾森小姐輕輕地敲了敲門,說道:“瓦倫特女士,我是凱瑟琳,艾絲梅拉達·崔斯特小姐已經到了。”
凱瑟琳·納爾森口中的瓦倫特女士是這家孤兒院的負責人,她是個能力很強的中年女性,能將這裡維持的這麼好也全是她的功勞。
房間門被開啟,眉目和善、衣著考究的瓦倫特女士走了出來,瓦倫特女士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看著艾達說道:“你果然和她說的一樣漂亮,進來吧,她等你很久了。”
艾達和瓦倫特女士先後進入房間,納爾森小姐沒有跟著進來,而是回到院子裡照顧在那裡玩耍的孩子們。
房間的面積不大,所擺放的物品也都是瑪麗夫人的,艾達還看到了自己去霍格沃茨前和瑪麗夫人的合影,以及她之前寄過來的自己的照片(當然是不會動的,普通的那種照片)。
瑪麗夫人正在床上睡著,她的臉色看起來糟糕透了,面色灰敗、形容枯槁,因為病痛的關係即使是在睡夢中,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處。
“從醫院回來以後,她變得很嗜睡,每天能保持清醒的時候不多。”瓦倫特女士給艾達拿了一把椅子,繼續說道,“像她這麼善良的人不該遭受這樣的痛苦的。”
艾達和瓦倫特女士一起在床邊坐下,艾達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瑪麗夫人,被病痛折磨的瑪麗夫人比艾達離開的時候更瘦了,即使不用魔法,艾達現在也能將她抱起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艾達不想打擾到睡眠中的瑪麗夫人,輕聲問道。
“聖誕節的時候她還在和我炫耀你的來信,過了沒幾天她的身體狀況開始變得越來越差,每天都提不起精神,當時她也沒有太在意。”瓦倫特女士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復活節之後,她突然在院子裡暈倒了,然後我們送了她去醫院,醫生說……”
瓦倫特女士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別過頭去,抽了抽鼻子,這樣的動作本不該出現在她的身上,可正如她所說的,像瑪麗夫人這麼善良的人不該遭受這樣的痛苦。她既是在可憐瑪麗夫人,同時也是在可憐她自己。
“醫生本來是要留她住院的,可是她執意要回來,我們拗不過她。”瓦倫特女士繼續說道,“這幾天也有幾個她曾經照顧過的孩子過來看她,算得上是令人欣慰的事情了。”
瓦倫特女士和艾達一起又坐了一會兒,聊了幾句瑪麗夫人的事,關心了下艾達的學習情況之後,提出了離開,她說:“你單獨和她呆一會吧,醒了能看到你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去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再去看看孩子們。”
送走瓦倫特女士之後,艾達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最後的榮耀”摘了下來。從霍格沃茨到孤兒院的路上,艾達就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瑪麗夫人挺過這一關。
最開始艾達想到的自然是魔藥,可是艾達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能適用於瑪麗夫人病情的魔藥,頂多是幫她拖延一下死亡的腳步。
艾達甚至想到了格洛弗·塞西爾使用的湯劑,只是這種魔藥是需要服用者擁有魔力的,而瑪麗夫人只是一個麻瓜,顯然這種藥對她是無效的,只會加速她的痛苦和死亡。
想來想去也沒個結果,艾達就放棄了魔藥,轉換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後她想到了掛在自己身上的戒指。戒指其中的一個被動就是野蠻生長,作用是提升佩戴者的生命力。如果瑪麗夫人的生命力得到了提升,說不定就可以康復了呢!
艾達將戒指塞在瑪麗夫人的手中,等待著被動野蠻生長的生效。只是原本散發著微光的戒指,一放到瑪麗夫人手中就變得黯淡起來,好像只是一枚普通的黑鐵戒指一樣。
叮!叮!叮!系統的提示音不斷在艾達的腦子裡炸響,就像是緊箍咒一樣,艾達也沒有想到這破戒指還有人戒分離自動報警的功能,幸好不是人戒分離十米自動爆炸,要不然這會艾達已經變成爆破鬼才了。
強忍著叮聲,艾達開啟了系統提示,但是不死心的她依舊沒有將戒指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