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沒有?”黃素芬呵斥道。
“你為何要這樣做?你不想嫁江小舟,說就是。”難不成她老婆子還能綁著她上轎子?
“你為何要陷害姜姜,姜姜哪裡對不起你,你二叔二嬸哪裡對你不好?”
“你又是從哪裡弄的藥,你給小舟下了多少?”這孩子有個好歹,她不得去蹲大牢?
“你錯了沒有?”
我沒錯。
許春梅不吭聲,但她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不是二叔二嬸想搶她婚事嗎?她主動把江小舟送上,還有錯了?
“你,你什麼眼神?”黃素芬舉起戒尺。連給人下藥這種陰毒事,孫女都乾的出來,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今天必須給她個教訓。
許春梅不屑道,“你打啊,打死我好了。”她早就明白,這個家裡沒有一個真正愛她的。
偏心眼的奶奶,不講理的二嬸,無能的二叔,軟弱的媽。
破碎的她。
這些年苦苦支撐著大房門楣,照顧妹妹體諒媽媽,為何沒人看到她的付出?
明明工作已經送上門,老虔婆就是不肯掏錢。
她一個高中畢業生,天天跟群泥腿子一起上工下工。
到了這等地步還死不悔改?望著孫女倔強的眼神,黃素芬恍惚,她的教育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你不想嫁小舟,你是不是心裡有了人,他是誰?”
老虔婆果然目光毒辣。
許春梅扭過頭去,她才不會說,又被二叔二嬸橫插一槓怎麼辦。
顯然她忘了,上輩子那人是許姜姜的丈夫。
“藥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我去找他算賬。”
“你到底為何要害你堂姐?你詭計要得逞,你堂姐眾目睽睽下失身,你讓她以後怎麼活?”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愛咋咋活,關她啥事,她上輩子後來活的憋屈,也沒人管她咋活啊。她想把自己兒子送給無兒無女的堂姐兩口子。
結果呢?他們把她趕了出來。
“好,不說是吧,伸出手來。”黃素芬冷冷道。
看著奶奶手中的黑長戒尺,許春梅終於怕了,老虔婆好狠的心。
啪,啪,啪,戒尺打在掌心,疼的許春梅嗷嗷叫。
院裡,聽著小黑屋傳出的動靜,苗豔紅神清氣爽。
“老四,去代銷點打半斤酒,咱得慶祝慶祝。”她神采飛揚,抱起乖乖站在她身旁的女兒,開心的轉圈圈。
她閨女病好嘍。
“媽,我也要,抱我抱我。”三丫纏著馬桂英撒嬌,“我剛才表現是不是很不錯?”那麼多人,她都不怕。
馬桂英輕點閨女小鼻子,“你能給你小姑作證,很棒。”
“老四,再給你妹子買一斤雞蛋糕,給你侄女買一包糖。”苗豔紅又豪爽的拿出幾張毛票。
“好嘞,姜姜你等著,四哥馬上就回。”四柱接過錢轉身跑了。
“奶奶,糖是給我買的嗎?”三丫驚喜。
苗豔紅難得對孫女笑了笑,“今天你做的不錯。”
沒三丫,許春梅乾的好事也能被坐實。但孫女關鍵時刻能站出來,這份維護姑姑的心和勇氣值得肯定。
三丫被表揚了,害羞的躲到她媽身後。
幾個嫂子也真心為小姑子開心。
家裡有個傻子,也影響她們孩子將來說親不是。
她們被派去山上掰菸葉了回來的晚,此時正圍著姜姜噓寒問暖。
“姜姜,我是你三嫂,我進門時候你—,咱倆今天算第一次認識。”馬桂英主動自我介紹。
小姑出事那年,她剛和丈夫訂親。等她進門,小姑子已經不會說話,人也糊塗了。
“姜姜,你還記得大嫂不。”
“姜姜,我是你大侄子。”長壽跳的高高的,生怕看不到他。
羅蘭香一巴掌拍在兒子背上,“姜姜也是你叫的。”
廚房裡的夏梅秋梅羨慕的望著窗外。
李香草不高興,“幹啥呢,趕緊來給媽幫忙啊。”火怎麼就點不著呢。
春梅犯啥事了,惹婆婆生這麼大氣,她這個當媽的也跟著遭殃。
死丫頭不知道安分點兒。
小黑屋裡,黃素芬終於打累了,放下了戒尺。
許春梅也不復剛才的傲氣,捂著手掌心抹淚。
“啥也不說是吧,從今天開始後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