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暖,“媽的腳沒事,休息兩天就好。”
“啊,媳婦你也受傷了?”許有糧自責。
“不嚴重,回家。”
許姜姜不答應,死命拉著她坐到老王頭跟前。
苗豔紅還要掙扎,許姜姜立刻蹲下身撩起她媽褲腿給老王頭看。
豁—
“你可真行,都腫成啥樣了,還不嚴重呢。”老王頭瞪眼,彎腰要摸摸看。
苗豔紅迅速放下褲子,“男女授受不親啊,我不看。”
老王頭氣得吹鬍子瞪眼,你男人在這呢,我能對你咋樣。
“走吧走吧,愛看不看。”
許姜姜轉身祈求的看著她媽,她知道苗豔紅是捨不得花錢。
給她拿藥都是撿著最貴最好的來,輪到自己就捨不得了。
“閨女,媽真沒事。”
“孩兒她娘,聽閨女的,讓老王給你看看。”許有糧按住媳婦。
上完茅廁回來的許立柱,立馬上前給他爹幫忙,一起制住他媽,“昨天二嫂說你摔了一腳,就是那時候傷的吧。”
臭小子,敢管你媽了,吃老孃一腳。
媽—
許姜姜直勾勾盯著苗豔紅。
苗豔紅終於消停下來,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
呵,女霸王也有剋星。
老王頭蹲下身檢視她的傷勢。
還好,只是看著嚇人,幾貼膏藥下去,應該恢復個七七八八。
“給你開五貼消腫的膏藥,先看看效果,一塊錢。”
苗豔紅一聽不幹了,“啥膏藥啊,這麼貴,有用嗎?騙人的吧。我都說我不看了。”
五分錢一個雞蛋,一塊錢20個雞蛋,夠她家姜姜吃半個多月了。
老王頭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這娘們,先是質疑他人品,也不瞅瞅她那鬼樣子。
現在又質疑他醫術。
氣得想轟人,回頭疼死她算了。
要不是看姜姜份上,才懶得管她,瘸了才好呢。
他們鵝公井大隊少個禍害。
許姜姜衝老王頭甜甜的笑笑,示意他繼續說。
老王頭嘆息,女霸王生了個孝順女兒啊。
“膏藥一天貼一副,連貼5天就差不多好了。這陣子讓你媽多休息,先不要上工。”
嗯嗯,許姜姜連連點頭,謝謝老王頭爺爺。
“哎哎,姜姜乖。”
許有糧又遞上一塊錢,“回頭我找你喝酒。”
看完病,一家四口出了隊部。
苗豔紅邊走邊嘀咕,“死老王,藥越來越貴了,回頭得給大隊長反應反應。”
“我先送你們娘倆回家,再去上工。這幾天你跟閨女在家裡好好休息休息。”
許有糧心中十分愧疚。
“老了老了,眼睛不管用了。”昨晚沒發現媳婦的異常。
他媳婦也是個逞強的,不跟他說一聲。
苗豔紅不耐煩,“囉嗦死了。”
許姜姜捂著嘴偷笑,她爸媽向來感情好。把她媽胳膊放他爸手裡,轉身去追四哥了。
許有糧扶著媳婦慢慢往家走。
“孩兒她娘,你有沒有覺得—”咱家姜姜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噓,你看村頭騎著腳踏車過來那女的是誰?”苗豔紅眯眼。
“妹子,咱倆賽跑,你跑贏了,四哥下工後給你帶黑芊芊回來。”前頭許立柱正逗妹妹。
才不要呢,許姜姜扭過頭去。
嗯?許立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妹妹自從昨天晚上醒過來後,似乎—
靈動了些?
不像以前呆呆的,只會傻笑。
別人說啥,都點頭。別人要她手裡啥,都給。
後頭,許有糧順著妻子的視線望過去,“菊香啊。”
菊香也是他們鵝公井大隊的,前兩年嫁去了公社,男人是公社裡的拖拉機駕駛員。
“又是大包小包的,她這是準備搬空婆家啊。”許有糧咋舌。婆家日子不錯,也禁不住她三天兩頭往孃家送東西啊。
回頭婆家該有話說了。
還好,他幾個兒媳婦不這樣。不然,許家該去喝西北風嘍。
“咦,媳婦你咋不說話。”
苗豔紅看了遠處的菊香一眼,突然緊緊握住丈夫的手,“孩兒他爹,你就答應了吧。”
她也想她的姜姜過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