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能在一起喝酒的人似乎都各奔了西東,很難湊到一起了不是嗎?
董凱去了西藏。
魏蓓蓓老師和那個大叔婚後也並不定居在本市,大約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
即使在的人,心境大約也不同了。
江彥、她自己,試問現在還有誰可以談笑風生的在一起把酒言歡?
想到這兒,小護士將頭抬起,看了看窗外。
外面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透不過氣來的黑暗!
不知不覺,她將握著筆的那隻手緊緊的在擠壓著,墨汁大塊的印在了紙上。
“對了,你們的魏老師到底去哪了?”張正華此時又開口問道:“聽說她結婚了?嫁給誰了,你知道她最近的情況嗎?”
小護士這才又回過神來,一低頭見眼前的那張紙已經氤氳出了一個小洞,趕緊收了筆,將至握作一團,站起身來。
她走到垃圾桶旁去,將紙團丟了進去。
他和魏蓓蓓老師的關係挺好的,朋友之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再說,魏老師也說,等她從國外回來,會把幾個好朋友喊在一起聚一聚聊聊天的。
“是的,她結婚了。”
於是小護士說道:“她的愛人是一位商人,產業涉足了幾個領域,我們市就有他的茶樓。”
不知怎麼,她在有意無意的強調魏老師愛人在財富方面的成功。
誰知,張正華突然站起身來:“哦,原來是傍了個大款!我就隨便問問,你忙吧。”
說完,他便扭頭往值班室走去,腿不小心絆到了椅子上,在寂靜的病區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作為好友,這樣說話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小護士心說著,冷眼看了看他的背影,轉身拿了血壓計,去病房檢視手術患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