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一個墨鏡男搖下車窗,頭往外一伸罵道:“你找死啊!”
小護士怔怔的看了看他,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了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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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又變成了綠燈,小護士這才又抬起腳步,往前走去。
“媽的,神經病啊!”墨鏡男見他罵的人沒有反應似的,便搖上車窗邊嘀咕道。
找死?用的著嗎?
小護士心裡冷笑一聲。
“爸爸媽媽”
這個在自己萌幼無知時便會發出的音節,這個自己20多年來唯一的情感依靠(或者是依賴),現在看來,全是假的!全是空的!全是錯的!
那自己這麼多年來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和一個死了的人有區別嗎?
還是有區別的,死人哪裡知道累?
此時,她就很累,上了一夜的夜班,又走了這麼久,累得恨不得就地臥倒了。
小護士抬頭看了看四周,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只覺得太陽刺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回家睡一覺,既然還活著,就先回家睡一覺。小護士心說。
可是,家在哪呢?
是那個住了十幾年的蓬蓽陋室?還是那個新婚入住的大別墅?
蓬勃也好,金屋也罷,有愛就有家。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想哭,哭出來或許會好受很多,可怎麼也哭不出來,悶悶的堵在心裡,像一塊石頭一樣,壓的她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見馬路上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車輛,小護士心裡想,要是能有一輛車能在1右四分之三站停下,載她去霍格沃茨該有多好!
呵呵。
她心裡笑話了自己一下,招手一輛空計程車,上車後對司機師傅說:“去仁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