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牛主任的臉上並沒有答案。
只見他從辦公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將喝進嘴裡的茶葉重新吐進了水杯,蓋上杯蓋。
這才又說道:“這個事情,當事人確實不好出面,要不然我去吧。”
“不行!”董凱突然提高嗓門道:“你也不能去。算了,是我接手的病人,要不然我就去一趟吧,權當是對死者的尊重了。”
牛主任這才放下手裡的水杯道:“也好,明天上午你和溝通辦的人一起。”
董凱點了點頭,覺得事情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到底哪不對勁。
“我們的安全能保證嗎?”董凱追問了一句。
“打人是要被抓起來的,但是鬧事、給別人添堵不會。”牛主任笑了笑說:“你沒看那些要債的上門潑大糞、寫紅字恐嚇,但是從來不傷人的嗎?”
也對,家屬要的是錢,不是人命,董凱心說,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我們醫院賠錢了嗎?”董凱又問道。
“賠了,十萬,前提是要人去披麻戴孝。原本是要求賠二十萬的。所以,你一下給醫院省了十萬!”牛主任說完,拍了拍董凱的肩膀。
“那就好!那就好!”董凱說:“只去人不給錢,那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牛主任看了董凱一眼,沒再說什麼。
待董凱出了牛主任辦公室,已經是正午時分了,他出了醫院大門,再也沒有力氣去商場買手機,打了輛計程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