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摔了。
"你說什麼?"
她猛地回過頭,看向了那名少女。
少女正是葉詩柔。
七年過後,她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身著一身整潔的白制服,看起來幹練無比。
白紙鳶卻早已不復當年那般美麗。
甚至,她的臉上,還有好幾大塊,驚悚的烙印痕跡??看起來有些嚇人。
"我聽人說了。蒼青別墅內,今天來了一個陌生人。"
"他不光打殘了徐奉賢,還命令徐家搬出去,那番做派,和陳然哥哥完全一樣!"
"紙鳶姐。你說,是不是陳然哥哥回來了?"
葉詩柔的眼中,泛著希翼的光芒。
然。
白紙鳶只是搖了搖頭。
失望道:"不會是他。"
"若是他還活著,怎麼會七年都沒有音訊?"
"我想,他大概已經死了。"
說罷。白紙鳶繼續麻木的煮著藥湯。
哀大莫過於心死!
當陳然離開不久,世界突變,江海易主時,她還想著,陳然有朝一日,或許能重新歸來主持大局。
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她的希望,也隨之徹底泯滅!
葉詩柔看著失魂落魄的白紙鳶,本來充滿了希望的心,也漸漸冷了下去。
是啊。
紙鳶姐說得沒錯,是我太敏感了吧?
怎麼會是他?
看著葉詩柔沮喪的表情,白紙鳶嘆了一口氣。
心中想道:如果真的是他回來了,那便好了。
那樣的話,有陳然做主,葉詩柔也不用嫁給她不喜歡的人,來拯救這個債臺高築的家了。
另一邊,陳然已經來到了唐縣。
或許是白玉樓的手,還沒有打算伸到這個小縣城,以至於陳然的父母得已倖免於難。
當陳然來到家門口。發現這裡,和七年之前,變化並不是很大。
只是七年前,院子裡的小樹苗,如今已經張成了參天大樹了。
"爸,媽??"
看見庭院裡的兩位老人,陳然的眼圈一紅,滿是酸楚。
當他剛入大荒時,幾乎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每一日過得都是提醒吊膽,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日子。
那時候,支撐陳然堅持下去的,正是遠在華夏的父母,以及陳雨桐。
每次想到他們,陳然就會湧出十足的幹勁。
現在。終於見到了父母!
在大荒裡,就算命在旦夕都沒有落淚的陳然,此刻竟是淚流不止。
"小然,是你嗎?"
陳然的媽媽,眼睛已經不太好用了。
她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馬上小跑到了陳然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然後一把將他抱住,哽咽道:"你這麼多年去哪了,怎麼連個訊息都沒有呢?"
"對不起,媽??"
為了不讓二老心痛,陳然忍住眼淚,只是告訴父母,他這七年去了國外修行,並沒有將大荒的事如盤托出。
"你知道嗎?雨桐給你生了個女孩,現在一直住在玄黃山,你既然回來,就該去看看她。"
"這孩子也是可憐,都六歲了,還沒有見過她的爸爸是什麼模樣。"
陳家祥抽著煙,叮囑道。
陳然的媽媽也連連點頭。
"我會去看她的。"
陳然微微驚愕後,重重點頭。
我的女兒嗎?
沒想到,她們母子倆,如今住在玄黃山了。
沒有久呆。
思念心切的陳然,在家裡坐了一會兒,幫老人治好了身體的疾病,便迅速動身,開始前往玄黃山。
他迫切的要知道,如今的二女,過得好不好,自己的女兒,能不能認出他??
而此刻,玄幻山下,一條小路上。
幾名武盟的弟子,正互相談笑的十分開心。
女生們聊著武盟又來了哪個帥氣的弟子,男生們則交流著武學修為。
在他們的末尾,一個半人高的小丫頭,正奮力的推著一輛裝滿水桶的小車,累得小臉慘白,滿頭香汗。
瞥見後面推著小車的女孩,步伐越來越艱難,似乎要與隊伍脫節。
一名男弟子馬上回頭冷喝道,語氣十分惡毒:
"陳月嬋,你個下賤東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