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有些小小的酸意。
自是不想去再麻煩陳然了。
而她所不知的是,此時在蒼青別墅內,陳雨桐已經拿著那張娛樂報紙,跑到了陳然面前。
"你看!"
她俏臉滿是憤怒道:"這些人。寫得也太沒有下線了吧?怎麼把紙鳶寫成了這樣?"
"貼吧裡、論壇裡,現在都已經炸開了,什麼不堪入目的字眼都有。"
"再這樣下去,紙鳶以後還怎麼出門啊!"
資訊化的時代,所滋生的細菌,便是鍵盤暴民。
這些人。通常是在生活裡,過得十分不如意,這才會將自己的怨意,透過鍵盤發洩出來。
周瑾十分聰明的,利用了這些鍵盤暴民。
經過他們的轉發、推送,白紙鳶的人設。很快就會成為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
而不再是從前那位,不知救了多少平民的女神醫。
大家都是如此。
諸如從前,某位運動員,曾經為華夏,掙得了莫大的榮耀。
可就是因為他的腿部負傷,在比賽上失誤了一次,便被網民們罵成了敗類。
至此,一蹶不振,漸漸淡出了體育界。
"現在的人,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躁呢,人心什麼時候這麼壞了?"
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陳雨桐嘆了一口氣。
"一直如此。"
陳然淡淡道。
所謂人性本惡,他是相信的。
只不過,這一次,對方的手段,著實無恥、骯髒了一些。
陳然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百川。"
陳然招了招手。
正在掃地的鄭百川,馬上走了過來。
"把這個記者帶過來,我想見見他。"陳然指了指,白紙鳶的報道下,撰寫者的名字。
"是。"
鄭百川馬上去做。
沒過一會兒,就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陳先生,你好。"
來人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似乎早已料到。陳然會找到他,模樣十分從容、淡然。
"你就是婁天縱?"
陳然打量了他一眼:"關於白紙鳶的報道,是你撰寫的?"
"正是在下。"
婁天縱呵呵笑了。
"你所寫的報道,根據從何而來?"陳然又問。
"無根無據。"
"喔,也就是說,你是全屏自己的想象,胡編亂寫的這一篇東西了?"
"也不能這麼說。"婁天縱依舊保持笑容,搖頭晃腦道,"做我們這行的,每天的工作,即是發掘那些,吸引大眾眼球的東西,本就是半真半假的報道,娛樂大眾而已,當不得真。"
"娛樂大眾?呵呵,恐怕不止如此吧?"陳然的手指,在那張報紙上輕輕一敲,"你這篇文章。全文都在往白紙鳶的身上潑髒水,我很奇怪,她既不是什麼大明星,又不是什麼流量網紅,你為何非得像是一隻蒼蠅般,非盯著她不放呢?"
"我們娛樂記者,當然是哪裡有爆點,就去哪裡了,和什麼人、什麼身份無關。"
婁天縱對答如流。
似乎早已經,把陳然要問的問題,在心裡預測到了一遍。
"是嘛?"
陳然盯著他的眼睛:"想說什麼,直接了當的說吧,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圈子。"
"哈哈,陳先生,果然快人快語。"
"那我就直說了。"
"我能推波助瀾,自然也能讓浪潮平息,不過,前提是陳先生,能夠出一些,讓我動心的價格。"
婁天縱搓了搓手。
"你想要什麼好處?"
"哈哈,當然是錢了,陳先生應該不缺錢吧。"婁天縱環視了一眼,這別墅內的豪華裝潢。
別的不說,光是牆上的幾幅字畫,恐怕都要上億。
能擁有這樣的豪宅。
陳然自是不會缺錢。
他的錢,一輩子,也花不完。
"可是,我有多少錢,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陳然微笑看著他。
聽見陳然的話,婁天縱的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臉上。
"看來,陳先生,是不捨得,花錢來平這件事了。"
"唉,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