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也是。"

陳然回應道。

小沙彌這時候，雙手遞給陳然一個粽子："陳施主，端午安康，這是小僧從寺裡帶來的粽子，你來嘗兩個。"

"大師有心了。"

陳然接過粽子，道了一聲謝。

粽子是紅棗摻和了豆沙，口感甘甜卻不顯得甜膩，新鮮粽葉清香，也滲透入了糯米之中，小小的咬上一口，立即便會唇齒留香，味道極佳。

陳寶寶只吃了一口後，就大呼好吃，甚至覺得，這素粽子比她鍾愛的肉粽子。都要美味許多。

"這是你的女兒嗎？"

"果然很靈動可愛，她的天賦，或許比你還要高吧。"看著陳寶寶較小的身影，小沙彌唇角噙著笑意。

旁人大概打死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僧人，實際上，已經活了好幾百歲了。

見到陳然和這小沙彌，似乎有話要談，陳雨桐便抱著女兒。去了後院。

陳然坐在他的對面，問道："大師來此，所為何事？"

"只是許久不見聖行者了，想來敘敘舊。"

"順便勸告聖行者，最好莫要招惹昆墟中人。"

沙彌說道。

陳然喝了一口茶，並沒有說話。

他繼續道："聖行者莫要動怒，小僧只是送給您一句勸告而已，具體如何處置，當由您自己做主，小僧不會插手分毫。"

"若是以後，有用的到小僧的地方，小僧依舊會竭力助聖行者一臂之力。"

"多謝大師。"陳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如今我已在江湖，風浪襲來，我不一手撫平，便只能被其吞噬，他們逼至我的家門前，我怎能坐視不理？"

"說起來，大師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

陳然有些好奇。

眼前的這個白龍寺的方丈，是他目前為止，唯一看不透的人。

以他的境界而論，不應該會有這種事的。

"小僧初窺人仙不久，如今的境界是金丹三境。"對方應答道。

"是這樣嗎？"

陳然皺了皺眉。

似是看出了陳然的疑惑，他繼續道："聖行者之所以看不穿我的境界，並不是因為我的境界高於聖行者，而是因為我的體內，有一顆須彌果。"

"那是小僧少不更事時，沒有禁得住誘惑，偷偷吃掉的禁果，從那之後，小僧的佛號也被更改為了須彌。"

須彌的眼中，有一分黯然。

陳然恍然。

他聽聞過，須彌果的存在。

那是白龍寺的聖果，由白龍寺幾代得道高僧傾盡心血栽培。自然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原來須彌的體內埋藏了須彌果的力量，怪不得陳然看不穿他的境界。

"照這麼說，你完全可以依靠須彌果的力量，一直突破到元嬰境吧？"陳然疑惑道。

"應當是可以，不過。我用不了須彌果的力量。"

須彌搖了搖頭。

"因為，我沒有被須彌果承認，它不會借力量給我，我只是須彌果的容器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說，永生對我是一種詛咒，小僧說到底，只是一個被懲罰不死，生生世世守護白龍寺的僧人罷了。"

說到這裡，須彌突然笑了：

"小僧的師尊曾說，我們寺廟裡栽培的須彌果。本來便不是留給我們自己吃的，而是準備送給，許多年後，世上出現的那名聖行者。"

"也就是您！"

"小僧現在如此盡力的幫聖行者，也算是在贖罪吧??"

聽聞這話，陳然有些意外。

"你們佛經裡，已經預言到了，那麼多年後，會有聖行者的誕生？"

"是的。"須彌點頭，"佛經有言。不久後的世界，將會發生前所未有的鉅變。"

"那時候，我們的世界，將處於崩壞的邊緣，唯有順天而生、逆天而行的天命聖行者。才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如今所看，佛陀所言，誠不欺我。"

陳然看他的目光，多了一份玩味："哦？那麼，你們怎麼覺得。我就一定是你們經書裡，所提到的天命聖行者呢？"

"小僧相信陳施主，僅此而已。"須彌微笑。

陳然和他對視了兩秒，這才聳肩："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接受你們給我的任何稱謂，我也不會去為了蒼生，去做什麼逆天而行的事，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