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然的腳下,出現了一道圓形符陣。
圍繞著這道符篆,赫然有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四個大字,耀眼閃爍!
"喔?"
陳然剛要移動,便發覺的自己腳,已經陷入了地下。
不僅僅是他!
這道符陣的覆蓋範圍極廣,以陳然為中心的地面。幾乎都塌陷了下去,許多人的身子,已經埋進土裡一大半,嚇得都尖叫出聲。
甚至,連嶗山道教的許多弟子,都未能倖免!
而司廣的精神力消耗,非常之大,此刻,他的臉上,佈滿了一道道蜈蚣大小的青筋,顯然,已經要到了極限。
"有趣。"
陳然微微怔了片刻後,面色恢復平常。
其他人這時候,幾乎整個人都埋進了土裡。縱使是陳然,也只剩下了半個頭。
幾乎馬上便要被大地所吞噬。
但觀他的神情,卻沒有如周遭的其他人一般,有流露出半分的慌亂。
那死水般的平寂,令司廣都不禁有些驚了。
這種平寂,十分恐怖。
宛如泥沼,又如深淵!
"死到臨頭。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司廣緩緩問道。
"你是在說你嗎?"
陳然笑著道。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司廣便悚然一驚。
卻不知何時,他腳下踩得土地,已經化作了一片屍山血海。
而他的身體,正在慢慢,被屍體所吞噬。
一道道亡靈抓著他的腳,正要將他。拖往深淵地獄??
"啊啊--"
只聽一聲慘叫,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滿頭大汗的眾人,這才發覺,大地沒有任何變化。
反而是他們,嚇得魂不守舍。
"剛剛??是幻境嗎??"
回過神來,曹驚濤心有餘悸道。
"幻境?"
鍾成澤呆呆道:"怎麼可能,哪有這麼清晰的幻境?"
他好歹也是超凡入聖的強者了。
他清楚,單純的幻境,是不可能有這麼強烈的壓迫感。
剛剛,他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幾乎要身死其中。
這是幻境能做到的嗎?
"是幻境,只不過,是司廣施展的而已。"曹驚濤吸了一口涼氣,"剛剛是陳前輩破了他的幻境,如若不然,我們這些人,都要死在這其中。"
"怎麼會?他的弟子,可也在這幻境的範圍裡啊,他連自己門下弟子的命都不在乎了嗎?"
鍾成澤不可思議道。
"如司廣這種強者,其他人的命,對他來說,形同是螻蟻。"
"只要能殺死陳前輩,死上幾個弟子,司廣根本不會在乎。"
曹驚濤搖了搖頭。
鍾成澤不禁啞然。
他未曾想到,司廣身為嶗山道教的教主,他的心腸竟是冰冷、狠毒到了這等程度。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那他現在又是??"
看著司廣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瘋狂的用手掐著自己脖子的樣子。鍾成澤禁不住又問道。
"恐怕是陳前輩破掉他幻境的瞬間,利用他精神失守的那一刻,凝聚精神力,施展了二重幻境,反而將他困在其中了吧。"
曹驚濤解釋道。
"陳前輩也懂幻術?"
鍾成澤的表情更驚。
"豈止是懂。"曹驚濤搖了搖頭,"能在幻術領域,碾壓司廣,甚至令他深陷幻術之中,無法看破,這怎能用懂這個字來形同。"
"恐怕在我們這個世界,他的幻術能力,已然無人能出其右。"
"只是,平常的時候,他身上的閃光點太多,所以,我們才只記住了他的劍道之強,卻不知他同時也是一位幻術大能了。"
聽了曹驚濤的話,鍾成澤對陳然更加崇拜,心中的敬畏之意更甚。
曹驚濤說的不錯。
比拼幻術,實際上,只是比拼精神力的強弱而已。
陳然的修為境界。遠遠司廣。
司廣的精神世界與陳然相比,那便如同是川流不息的江流,比浩瀚無際的大海。
儘管,在平常人的眼中,江河湍流不息,可行舟擺渡,已然波瀾壯闊,無比壯觀。
實際上,江河與大海相比,那便是滄海一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