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一怔。
只見聞聲走進來的,是一個面容清冷的少女。
她有一頭及腰長髮,微微泛著粟色,眉眼燦若繁星,卻是一個同王修竹一般,金丹四境的修仙者。
"大小姐。"
王老奴微微彎身,道。
原來這個少女,正是王澤的女兒,王修竹的妹妹,王純兒。
她徑自走進來後,輕皺秀眉問道:"我哥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是被那世俗界什麼劍仙所傷的??"
王澤只是擺了擺手:"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專心於修煉,不要去管這件事。"
"我哥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關我的事?王澤,你這個當父親的。還有沒有一點責任感了?!"
王純兒嬌喝。
王澤也只得苦笑著,好言相勸道:"不是我不管,而是這件事太過複雜,我們暫時不能輕舉妄動,最起碼。也想要將對方的底細查清楚再說嘛,純兒,你不要總是干涉爸爸的決定,好嗎?"
"你若是能每次都拍得定主意,我會來管你這檔事?"王純兒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若是有那份果斷,我媽媽當初就不會死了!"
說罷,她一甩秀髮,轉身離去。
王澤連忙喚來一人道:"快去幫我看住純兒,別讓她去做傻事。"
"是!"
幾名弟子匆匆而出。
王澤很清楚,陳然這個級別的存在,不是他們能輕易招惹的。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然年紀輕輕,修為便如此之高,背後一定有貓膩。
在不瞭解對方的底牌前,輕易對他出手,是一件極蠢的事。
"宗主,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去對陳然動手。"
王老奴道。
倘若是他們一旦出手,卻沒有將對方殺死,這段死仇結下了,可就不好處理了。
想殺死一名金丹五境的修仙者,他們藏劍宗可要費不少力氣。
不值當這麼做。
王澤懂他,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對方只給了修竹一些輕傷,顯然是給足了我們藏劍宗的面子,我們再去招惹他的確是一個很不理智的決定。"
他沉吟了一下,道:
"就這樣吧,你去穩住修竹和純兒,這件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明白,宗主。"
"老奴退下了。"
王老奴說罷,緩緩離開。
這時,王修竹正躺在房間內,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了。
經過宗內強者的治療,他的雙腿已經恢復了許多,現在可以一個人走路了。
只是走起來的時候,膝蓋之處,還會傳來陣陣鑽心之痛。
這等痛楚,彷彿是在時刻提醒他,他曾受過的屈辱!
"哥。我找過王澤了。"
"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你還不瞭解他那優柔寡斷的性格嗎?不過,我給了他使了些臉色,他應該會馬上決定,對那世俗界的人動手,給你報仇。"
"那樣最好。"
王修竹說到這裡。握緊拳頭道:"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個,敢傷害我高貴身體的人,我一定要屠上他江海千百人,以消我心頭之恨!!!"
"哥,到時候我幫你!"王純兒冷哼以上,道,"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膽敢自稱為劍仙!真是不自量力!"
在王純兒的眼中。世俗界的修士,生在那片低武世界裡,自是稱不上是強者。
同樣,世俗界武者眼中的道,在他們看來,也相當的可笑、幼稚。
劍仙二字,有多沉重?
豈是一個小小世俗界武者能擔得起的??
"妹子,你便別去了,那小子有點手段,還是讓王澤派我們宗內的強者去吧。"
"哥。我??"王純兒還想說什麼。
但王澤已經打斷她道:"王澤保護不了母親和你,以後我保護你,王澤不敢幫母親報仇,以後由我來報仇,這件事。你得聽我的!"
聞言,王純兒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門被開啟了。
王老奴走了進來。
"老王,什麼事?"
王修竹瞥了他一眼。問道。
"是宗主要我看看您的傷勢怎麼樣了?他很關心你呢。"
"告訴王澤,別來這套!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