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江河，彷彿蒼老了十幾歲般，瘸了一條腿，眼睛還瞎了一隻，正在茶館裡，被人呼來喝去，手忙腳亂的端著茶壺四處忙碌。

"你他媽沒長眼睛啊？"

因為倒茶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一滴茶水濺到了一名美婦的手背上。

桌上的客人立刻站起身，一巴掌抽在了牛江河的臉上。

這還不止。

下一刻，他順勢端起茶壺，冷笑著將滾燙的茶水，全部澆在了牛江河的頭上。

看著牛江河痛苦的在地上抽搐，男人的表情越發愉悅。

"老婆，你知道嗎？這個死瘸子以前是宗師呢。"

"現在，他卻像條狗一樣，在你老公我的腳下蠕動，哈哈，老婆，我厲不厲害？"

那客人踩著牛江河的臉，炫耀一般的說道。

"老公，你真棒！"

美婦嬌笑一聲，捂著嘴笑了。

"這位老闆，看在他是瘸子還瞎了一隻眼睛的份上，別和他計較了，放過他吧。"

茶館老闆看不下去了，輕聲勸道。

"行，我給你個面子，不和死瘸子計較。"

男人這才把腳，從牛江河的臉上拿開：

"就這德行，還宗師？呵呵，我笑了。"

"和你主人一樣，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話音落罷。

他一口濃痰，吐在了牛江河的身上，挽著美婦的纖腰，大搖大擺的朝外走。

卻在這時，他腳步一頓！

"嗯？"

男人目光向下一看。

只見牛江河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腳踝。

僅有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宛如困獸般，一字一頓道："你侮辱我，怎樣都可以??"

"但是，你不能辱我主人！！"

"我操你媽！"男人勃然大怒，一腳把他的手甩開，指著牛江河道，"來人，把他往死裡打，都成這逼樣兒了，還敢和我放狠話？"

"你真以為，你還是曾經的宗師啊？"

"廢物！死瘸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男人瘋狂叫囂，和他的手下，一起揮拳圍毆著牛江河。

很快，牛江河便覺得，自己的眼睛裡、鼻腔裡、嘴巴里，全部都是血液。

我要死了嗎？

牛江河心中悲涼無比，絕望的縮起身子。

死了也好。

總比這樣不人不鬼的活下去，要好得多。

就在牛江河的意識，漸漸模糊之時--驀然，一道溫和的氣息，沒入了他的體內。

很快！

牛江河便感覺到，不僅他的傷勢痊癒了，連他喪失的修為，也全部都回來了！

刷！

他睜開眼睛。

不可思議的看見，門口站著的陳然。

陳然環抱雙臂，面若寒霜，遺世而獨立。

他的嘴唇動了動。

一道冷漠至極的聲音，落入了牛江河的耳畔。

"牛江河，站起來。"

"然後--"

"給我把他們，全都殺光！！"

剎那間！

牛江河險些熱流盈眶。

他強忍著激動之情，從胸膛裡暴喝出一聲，宛如驚雷的聲音：

"屬下，遵命！！！"

♂絲♂路♂文♂學♂網*♂.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