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這幾年,讓您受委屈了。"
房間內,只餘下王浮生和王澤二人時,王澤這才嘆了一口氣。
面有愧色。
讓王浮生這位藏劍宗第一強者,扮做老奴,守在王修竹身旁的,正是王澤。
之所以會出此想法,還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給他敲響的警鐘。
"守護少爺是老奴應該做的。"
"百年之後,我恐突破元嬰無望,能為藏劍宗多做一些事總是好的。"
王浮生說到這裡,目中有感傷:"若是當年,我早些留在後方,或是早些察覺出,那叛徒的嘴臉,主母也不會??"
說到這裡,二人都沉默了。
"不怪您。終究是命。"
王澤嘆了一口氣。
誰能想到,與他一起,創造出藏劍宗輝煌的人,會背叛他,會對他最親密的人下手?
或許。
這一切都是命數吧。
命中有禍,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
"可憐了這麼多年,您一直被兒女憎恨著,我知道,您的心裡,比他們還要難受。"
王浮生有些不忍再說下去了。
當年的事,很難啟齒。
費酒。
"不提了。"
王澤搖頭。
"說起來。修竹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王澤心中,總有些不祥的徵兆。
今天一早起來,他的右眼皮就不停的跳。
彷彿即將有大事發生。
"不該的,當年的事,已經沒有任何痕跡可尋。"王浮生皺了皺眉,"您可還儲存著,當年那起事件的卷宗?"
"沒了,早就被我燒了,這東西留著晦氣。"
王浮生目光一動,道:
"那就更不該了??不過,若少爺仍舊追問,宗主您可以把事實都與他說了,當初我們怕他們兄妹年紀太小無法接受,所以才編制了一個謊言。"
"現在他們也長大了,知道當年的那些事,也無妨。"
"我可以為您佐證,我相信,他們會理解您的。"
"再說吧。"王澤還是搖頭。
卻在這時,有人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
正是負責看守鑄劍窟的守衛!
"宗主,出大事了??"
他渾身是血,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怎的?"
王澤和王浮生見此,表情都變了。
"少爺取走了驚龍劍,如今藏劍宗裡,已經被人入侵,請您儘快主持大局??"
聲音落罷,他便吐出了一大口血,趴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顯然,他是靠著最後一絲力量,將這個情報傳遞過來的。
"什麼??"
王澤大驚失色,連忙出門。
王浮生也不顧身上的傷,踉踉蹌蹌的緊隨其後。
當二人他推開門,這才看見,外面已經戰作一團,而他們所在的房間,有一道隔音結界,故而才不知道,此刻藏劍宗裡已經變了天!
"怎麼會這樣??"
王澤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飛身一掌,拍死了一名黑衣行者,想掀開他的面罩。看看他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人。
卻不曾想,那人一死,便化作了餘燼,隨風吹散。
"榮枯??"
"怎麼會是你??"
就在這時,王浮生好像發現了什麼,脫口而出。
王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一道人影。漸漸,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那人長髮隨風而飄,依舊如當年那般,英姿颯爽,唇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驚龍劍已躁動難耐!
火焰洶湧的,似乎要禁不住呼嘯而出,將這個世界焚燒殆盡!
"嗯,是我。"
"我從地獄,回來了!"
榮枯如同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好友,笑容更加燦爛。
王浮生和王澤的心中。則同時湧起了惡寒。
榮枯正是多年前,犯下滔天罪行的背叛者。
他本如王浮生一般,曾是王澤的左右手。
王澤放心的將自己的背後交給了榮枯,他卻未曾想,榮枯為了給他的驚龍劍,附上能夠燃燒人間的業火,竟是膽大妄為的咬斷了王澤妻子的脖子,並且抽出了她的靈魂,煉化進了他的驚龍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