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村子裡的大人並不像小孩那樣怕生,但他們對我們這樣外來人,同樣很驚異好奇。
幾個膽子大一點的村民,對我一番膜拜後,竟然咿咿哇哇走到我和老舅面前。指了指我們身上的衣服,然後抬起手來揮動幾下。
他的意思我能看懂,他想要摸一下我們身上的衣服。
我和老舅微微一笑,張開雙手用動作告訴他,你隨便。
這幾個村民一看我們的動作,頓時如同得到莫大賞賜,雙手合十對我們說了一連串聽不懂的話,最後才雙手顫顫的撫摸著我們身上的衣服。
一邊摸還不停對其他村民說著什麼,雖然我聽不懂,但從他們神情上來判斷,應該是讚美或者驚歎一類的話。
在村子裡面逛了一圈後,我不禁想這幸好是我們自己從外面走進來的。如果是莫名其妙調到了這裡,我一定會認為我是穿越了。
同時我也暗想,如果這個村子一直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生出一個獨立的文明小社會?又或者在這深山之中,還有沒有其他這樣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呢?
回到村裡巫師的院子,發現虎子和巫師已經回來了。
虎子正在院子一側劈柴,看見我回來憨笑的給我打了打招呼,然後就繼續悶頭劈柴。
巫師也從屋裡出來,手上還端著一碗黑色藥水遞到我面前。生怕我不明白我的意思,一邊嘰裡呱啦的說著土話,一邊做出喝水的樣子。
上幾次我看見他,都是再給我做法事的時候,每次臉上身上都畫著五彩斑斕的線條,根本看不出本來模樣。
這次他洗掉臉上五彩線條,才發現他臉上雖然已經有了不少皺紋。不過,膚色卻還和村裡其他村民一樣白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福老頭兒。
我學著村裡村民那樣雙手合十,對這個曾經素不相識,生在一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社會的巫師躬了躬腰,真誠的對他表示感謝。
然後接過藥碗聞了聞就知道特別苦,可良藥苦口利於病,我直接一口喝乾沒有猶豫。
見我把藥喝完,巫師很高興接過碗,指了指他人,嘴裡一直唸叨著:“吉利亞!”
老舅拉了拉我的袖子,對我低聲說道:“經過我這幾天分析,他是在告訴我們他的名字叫吉利亞!”
我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學著老巫師的腔調叫道:“吉利亞!”
老巫師一聽,很高興展顏笑起來並連連點頭,臉上皺紋似乎都少了不少。
這以後這個老巫師,就被我們稱為吉利亞。
晚上,虎子把今天探查地形的情況講述了一遍,聽完後我和老舅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這附近一山連一山,吉利亞老巫師採藥,走的最遠地方也就附近二十里。如果繼續向前走,就會迷失在這茫茫深山中。
如果是其他地方,我們至少還可以交流尋找嚮導。不過,這地方我們在這裡和聾啞人沒什麼區別,在這茫茫深山中去那裡找墓穴呢?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突然腦袋靈光一閃,神色驚喜道:“今天我們出去在村子裡閒逛的時候,發現這裡有獵人,他們肯定熟悉這裡的路。”
聽我這麼一說,老舅也被恍然驚醒。這才想起,下午我們路過村裡一棟竹屋時,裡面擺放的各種獸皮,還有一些石頭和木頭做成的武器,一張用韌性極好的樹幹,和一根獸筋做成的弓箭。
剛一開始看見這些東西,我們都覺得沒有什麼好奇。現在一想再對這周圍山路最熟悉的人,那肯定時打獵的獵人了。
老舅拿出紙和筆,按照手札上記載的線路,讓虎子按照幾天他所瞭解地形,繪畫了一張簡單的地圖。
至於這一招管不管用,只有等老舅明天用他那神乎其神的肢體語言,去和村子裡面的獵戶好好商量一番才知道。
第二天,我們三人走進了村子裡這家獵戶的竹屋。
我們進去的時候,屋子裡面一個老獵人,正用石刀費力切割著一隻野兔。野兔皮毛已經被扒下來了,他正在將整隻兔子切成快。
這獵人身上穿得衣物,是用棕葉編織而成,外面還裹著一層羊毛。雖然穿著上他和村裡其他村民一般無二,但他蠟黃膚色和村裡其他村民白皙膚色,成為了最顯著的特點。
我們也並沒有對此在意,畢竟一個風裡來雨裡去的獵人,怎麼可能像其他人膚質那麼好。
老舅走上前掏出一把水果刀,遞給這個正在忙碌的老獵人。
那獵人別沒有察覺我們進來了,老舅突然遞給他刀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