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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卻還是隻能說謝謝。

“昨晚手術完太晚了就沒給你回電話,本來也準備今天找你的,”陸時均說,“你的病理報告我看過了,免疫組化顯示pmmr,沒法考慮免疫治療了,你……”

陸時均話音頓住,他看到阮萌萌那雙充滿了疑惑的眼睛越瞪越大,才意識到她沒聽懂。

他平日做出治療方案後,基本都是直接通知患者結論,並不解釋自己的思考過程。只是對上阮萌萌,陸時均習慣性帶入了當年兩人討論解題時的模式,卻忘了他倆早已不在同一賽道,這些在自己眼中屬於基本常識的詞彙,對她來說好像也專業了一點。

“總之就是需要儘快手術,你這腫瘤細胞很活躍,一天一個樣,”陸時均換了個方式,直接說道,“你要是追求專業,也不怕麻煩的話,可以去霽川,霽腫的技術是國內最頂尖的,我的師兄弟大部分也在那邊,你如果過去,我可以給你安排。如果不想出去,那就在我們醫院切。”

“當然,在我們醫院的話,”陸時均音色冷清得近乎冷漠,“就是我給你切。”

“啊?”阮萌萌頓了頓,“可是你不是肝膽胰外科嗎。”

“我只是主要做肝膽的手術而已,”陸時均挑了挑眉,“再說了,你就是胰腺癌我都能做,何況只是腸癌。”

阮萌萌盯著眼前這個成熟英俊的男醫生,腦海中卻回想起多年前那個讓全校女生瘋狂的英俊學神。

她記得自己和這人表白那天,他也是同樣一張冷臉,盯著她打量了很久,才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只高了一分就讓你膨脹到這種程度了嗎。”

沒錯,陸時均和阮萌萌同窗六年,保持了六年的全校第一,僅有一次敗績,是中考時,阮萌萌不多不少,高了他一分。

阮萌萌已經不記得表白失敗的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了,但那種傷心失落、羞恥屈辱的感覺卻一直留在心底。

……果然不管多少歲,陸時均都是一樣的讓人討厭。

“你就不能委婉點,”阮萌萌鼻尖一酸,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委屈,“之前做檢查,他們都不敢在我面前說我是癌症,就你直接,這難道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嗎。”

陸時均盯著她看了半晌,最終似有些無奈:“那你到底要不要我給你做手術。”

“……要,”阮萌萌盯著他,一臉兇狠,彷彿恨不能拆他骨、喝他血,“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你要治不好,我以後每年同學會都要跟大家說你不行。”

阮萌萌話說出口,便覺得心情更加酸澀,如果治不好,哪裡還有什麼以後。

“那你準備好了就過來住院,”陸時均說著,又斜睨了阮萌萌一眼,冷漠說教,“我行不行這種事你別亂評價,你什麼都不知道哪來的發言權。女孩子還是要溫柔點,何況你還是個病人,生氣對身體也不好。”

阮萌萌當初就被氣得原地冒煙,正跳起來想要反駁,卻忽然被對方輕輕摸了下頭頂:“好好治病,其他別瞎想,要相信我,嗯?”

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阮萌萌的怒火在一息之間散去,她點了點頭,低頭喝湯,沒再多言。

行,相信你,不就是打個小怪獸嗎,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