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芸這三個字成功勾起了薑絲的興趣,她抬眼看向男人身後被兩個黑袍面具人按住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渾身是血,頭髮散落半邊,即便被人按住,也奮力磕頭求饒。
“好看嗎?”
黑袍面具人首領清冷的聲音拉回了薑絲的思緒。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總是不自覺就陷入了他左眼的星辰大海里。
“嗯,是挺好看的。”薑絲點頭回應。
她想這一定是主角光環在籠罩自己,不然撞見這兇殘的傢伙,他怎麼沒有立刻要了自己的命?
“你是說他還是說我?”
黑袍面具人首領緊緊盯著薑絲,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聽到這話薑絲瞟了一眼他身後那血淋淋的中年男人,再扭頭回來洗洗眼睛。
她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盯著男人反問道:“你說呢?”
“萬一你口味獨特呢?”黑袍面具人首領回道。
“呵呵,不好笑。”薑絲隨口回應,而後又往他身後看了一眼,轉回視線看向男人問道:“介意我旁觀嗎?”
“難道我說介意,你就不跟了嗎?”面具人首領盯著她左邊眼角下那顆小小的黑痣,嘴角微微上揚。
不跟,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薑絲就這麼跟著他們又走了一遍來時路。
那面具人首領看薑絲的眼神像極了被他玩弄於股掌的獵物,所以才讓她肆無忌憚的跟著。
對此,薑絲倒也不介意,畢竟,誰玩誰還不一定呢?
一行人在中年男子的指引下又一次回到了那個狹小的密室。
只是開啟石門的瞬間,除了‘當事人’薑絲外,其餘人都微微有些吃驚。
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在看到密室內那血腥的場景後,被嚇得精神都有些失常了。
一邊哭又一邊笑。
“她,她在那。”中年男人伸出其中一隻被扼住的手,指向了躺在石門附近那具早就沒了氣息的中年婦人的屍身。
“你答應過的,只要交出她,你就會放過我蕭家其餘人。”
中年男子無力的抬起頭,看向那寬肩窄腰的背影,毫無底氣的說著。
“蕭家主,那是你提的條件,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面具人首領頭都沒回,應了一句後走向那婦人的屍體開始查探起來。
瞧著他的動作,薑絲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往後退了幾步,悄悄朝蕭長豐靠近。
“我要的,是活的,這人沒了你要我如何交差?”
檢視完中年婦人的屍體,他又朝角落裡堆在一塊那幾具屍體走去,一一翻動檢視。
交差?
聽到這兩個字,薑絲臉上浮現驚詫的神色,沒想到這個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居然是個屈居人下的人。
這倒是讓薑絲有些意外。
“這……人死了,如何能怪我,這不是……”你們自己人做的嗎?
後半句話,蕭長豐沒敢說出口。
面具人首領用屍堆最上方那具屍體的衣服擦了擦手,而後轉過身來看向蕭長豐,冷冷開口:“所以啊,為了我能交差,只好借你們蕭家幾百口的命來用用了。”
男人話音方才落下,扣住蕭長豐的面具人便立即提起了手中那帶倒刺的彎刀。
見狀,薑絲一個大跨步上前握住蕭長豐的手腕,帶著他在彎刀落下的瞬間,一個瞬移消失在人前。
臨走前,薑絲還不忘收走了下刀之人那把奇形怪狀的彎刀。
這種形狀的武器,她還是頭一次見著,可不得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瞧著瞬間消失在眼前的兩人,不止首領,就連那幾個跟機器人似的黑袍面具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那個砍人連刀都被順走的面具人。
誰懂啊,他的愛刀,他那麼大一把刀,就這麼水靈靈的憑空消失了。
他好心痛,要知道這佩刀可不是組織裡每個人都能擁有的,這可是他日日夜夜艱苦奮戰訓練,努力完成任務,才換來的刀啊!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找?”
面具人首領一聲怒吼,那幾個黑袍面具人便立即分散開來找人。
丟了刀的面具人兩手空空心情低落,垂著腦袋走在隊伍最後面,還在為他丟失的刀傷心難過,哪有心情找人。
待眾人離開後,那面具人首領狠狠握拳,這種獵物在眼前溜走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