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你幾個意思,這是我媳婦,我還不能跟她一個屋了?”
範桐指著前方緊閉的房門,高聲質問著攔住他的人。
“範公子,我家少主吩咐了,她要一個人休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那年輕掌櫃並沒有被他的怒吼呵住,依舊堅定不移的擋在房門前。
若說之前只是猜測,範桐現在可以百分百確認,薑絲一定去蕭家了。
氣性上頭,範桐直接對那掌櫃的動了手,將其推開後,範桐一腳踹開了房門。
果然不出他所料,房間裡空無一人。
“少主呢?”
掌櫃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範桐氣得一拳錘在桌面上,卻又不得不替她善後。
“你家少主,不是一直擱屋裡待著嗎?”
範桐一邊說一邊拉著那掌櫃的出門,都是聰明人,那掌櫃哪能不明白範桐的意思,連忙跟著他一塊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
……
江雲城蕭家。
直衝雲霄的火光,染紅了半片天空。
慘叫與哀嚎充斥著整個蕭府,慘無人道的屠殺在蕭家上演。
時值中午,明明該是街道上最熱鬧的時候,街道附近的人家卻家家門戶緊閉,安靜得像沒有人生活一樣。
佔地幾十畝的百年老宅,在焰火的灼燒中顯得那麼無力,就連掙扎求救都做不到。
後院小山可縱覽整個蕭宅的亭子頂上,站著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頭戴一副蝴蝶面具的女子。
青天白日,帶著面具身材極好的黑衣人出現在最高建築物的屋頂,很難不引起注意。
面具遮蓋下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冷漠的看著下方肆無忌憚的屠殺。
那些手持奇怪刀具的黑袍面具人像殺戮機器一般重複著手上的動作,不放過任何一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
就同砍菜切瓜一般隨意,簡單。
從殘骸斷肢出流出的鮮血,幾乎將蕭家的青石地板染成了紅色。
在瘋狂殺戮的黑袍人中,一個只戴著半邊面具遮住眼睛的男人吸引了薑絲的注意。
男人穿著一件樣式簡單大氣的墨色長袍,走在滿地屍骸的庭院中,就像走在自家後花園裡一樣悠閒。
他此刻正抬頭看著薑絲,那雙顏色不一的異瞳裡,寫滿了興致。
緩緩朝薑絲縮在方向靠近的男人,像極了一頭高傲的獵豹,正饒有興致盯著他的掌中之物。
而他身側那群裝扮一樣的面具人,依舊按部就班,朝各自所面的方向前進,勢必要將整個蕭家的殘餘力量清除乾淨。
看著逐漸朝自己靠近的男人,薑絲一個利落的翻轉,從屋頂跳了下來,閃身鑽進一旁的假山中。
信蝶坊不愧為江湖上最厲害的情報組織,那掌櫃給她的地圖,還標註了不少暗道密室。
這假山裡就有其中一條暗道,直通蕭家主屋。
瞧著瞬間消失在眼前的秀麗身影,那戴著面具的異瞳男人再也淡定不起來,他快步跑到亭子中央,環顧四周一圈,而後視線鎖定在假山的方向。
“哪來的小野貓,膽子還挺大!”
同面無表情的男人一樣,他的聲音也是非一般的清冷。
男人遲疑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追過去,伸出一隻手指向假山冷冷道:“把他抓回來,活的最好,死了,也只能算她活該。”
話音落下,不知從何處躥出一個黑衣人來,鑽進了薑絲遁走的假山中。
假山內,薑絲頭上戴著頭燈,快速穿梭在黑暗窄小的甬道內。
頭燈的光亮足以照亮前方路勁,薑絲走出好長一段路後,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前方一段甬道的牆面上留有不少孔洞,看那形狀大小,很像是箭頭留下的痕跡。
薑絲長了個心眼,沒有往前進,而是從空間取了兩個木頭塊。
她先是往空中拋了一個木頭塊,並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木頭落地的瞬間牽動了機關,從牆壁兩邊射出數支箭矢,那密集程度,能輕鬆把人紮成刺蝟。
薑絲把手中另一個木塊上拋,打在甬道頂上,這會兒沒有觸發利箭。
觸發機關是地磚,想通這點後,薑絲從空間取出機關爪,從空中蕩了過去。
方才她用木塊探路,這塊地方是安全的,誰知人才剛站上去,地面突然下陷。
她立即朝空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