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薑絲脫口而出,在她看來不喜歡錢的就只有一種人——有病的人。
聽到這話,習伯陽還沒反應,他那個年紀不大的女徒弟炸了。
“你竟然敢罵我師父,來人,把他們丟下去。”
少女聲音落下,唰唰唰幾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現,把薑絲幾人團團圍住。
這些人依舊是白衣白麵,跟複製貼上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著來勢洶洶的面具人,幾人迅速匯合,背對而靠圍成一個圈。
範桐默默從空間取出槍械,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薑絲手中的匕首寒芒迸發,抬眼看向那藍衣少女的時候,眼中已經佈滿殺意。
“我讓你們動了嗎?”
習伯陽冷沉的聲音響起,他臉上早已收起和善的笑容。
他眼神變得晦暗,身上殺意迸發,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感到危險。
習伯陽上前,從身後一把扼住那女徒弟的脖子。
而後,眾人只聽咔嚓一聲,那女孩的腦袋,便像蛇頭似的扭曲彎了下來。
少女眼睛翻白,習伯陽一鬆手,她便無力的滑落在地。
這一幕,把來看診的病人嚇得夠嗆,不敢想象,那個總是笑嘻嘻的和藹老人,竟然毫不猶豫殺掉了自己的女徒弟。
薑絲眼神微眯,把匕首收回空間,換成了槍。
她的直覺沒錯,這個人……果然很危險。
“對不住,手下的人不懂事。”
習伯陽緩緩靠近,臉上又一次帶上了和善的笑容。
要不是他那滿手的血,恐怕不會有人相信,他剛剛親手扭斷了自己徒弟的脖子。
“直說吧,你是誰,枯魂谷的?”
薑絲子彈上膛,舉槍指向習伯陽,阻止他靠近。
習伯陽雖然不清楚薑絲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但對危險的直覺,還是讓他本能停下了腳步。
“你可別把我跟那些臭蟲扯上關係。”
說著,習伯陽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不是枯魂谷的人?
薑絲有些意外,看這人下手這般乾脆利落,她還以為是枯魂谷的人尋仇來了。
“這個給你。”
習伯陽看她滿臉警惕,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丟了過來。
薑絲只見是個黑牌牌,想也沒想直接一腳踢回去。
“我不要。”
鬼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會不會帶來麻煩,再者這傢伙是醫者,誰知道他會不會在牌子上下毒。
習伯陽伸手接住令牌,還有些懵。
額……他還是第一次送令牌被拒。
不知道這丫頭要是知曉他手中這塊牌子的作用,會不會後悔?
習伯陽想想,還是開口道:“這是你父親讓我給你的。”
“父親?”
聽這話,範桐幾人都轉過頭來看向習伯陽。
薑絲她爹孃不是死了嗎?
“姜明澤?”
聽到這個名字,習伯陽只是笑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但薑絲能感覺到,不是。
她親孃是慕容離的阿姐,也就是皇室的公主,她的親生父親不是姜明澤倒也能說得通。
就在薑絲沉思的時候,習伯陽忽然上前兩步,又把那令牌遞了過來。
近距離看著他手中的黑色牌子,薑絲才發現,上面的圖騰是一隻蝴蝶,蝴蝶翅膀上的紋樣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薑絲沒有去接他手裡的東西,而是冷冷道:“我們能走了嗎?”
習伯陽一愣,把令牌收了回去,做了個請的手勢,嘴角往上一揚,語氣平和道:“當然。”
“嫂子,你不問問你爹在哪?”張曉喜是真好奇。
她這話才落,幾道視線齊刷刷落在她的臉上,張曉喜當即把腦袋縮了回去,低聲喃喃:“我就不信你們不好奇。”
聽著張曉喜喃喃的話,大夥兒怎麼可能不好奇,只是人正主都不在意,他們總不能自己問吧?
其實薑絲自己也是有些好奇的,但是看這習伯陽乾脆利落的殺人手段,她就不好奇了。
反正都是無情無義的人,有什麼好問的。
看他們這本事不可能不知道原主的存在,既然能冷漠看著她前半生過那樣的日子,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父親。
如今莫名冒出來,誰知道他有什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