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大紅喜袍上,將上面的金飾銀掛映照得閃閃發光。
喜服的主人平躺在地面上,呈現出一個大字,渾身抽搐不止,一雙眼睛憤恨的看著前方,嘴角流出了鮮紅色的液體。
王管事看著自家寶貝兒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一顆心疼得厲害,暗暗剜了一眼範桐。
“竟敢覬覦我媳婦,我看你是真活膩了。”
眼看範大少爺邁出腳步,王管事連忙抱住他的腿哀求:“大少爺,我這混賬兒子不懂事,還請您高抬貴手別和他計較,小的就這麼一個兒子,請您可憐可憐我吧!”
“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你誰啊,本少爺憑啥可憐你,憑你作惡多端,憑你不要臉?”
範桐用力往外拔自己的腳,但沒想到,這老頭力氣還挺大,硬是沒能拔出來。
王管事一心只想著攔住範桐,卻忘了她旁邊那個可怕的女人。
薑絲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薑絲有些後悔,沒把周小圓給帶過來。
這狗東西敢調戲自己,她真不想讓這傢伙死得這麼便宜。
“大少爺,少夫人,求您給我們做主啊!”
就在薑絲想著是要把那王富貴閹了,還是把他渾身弄得是傷丟辣椒水裡的時候,張大安夫妻倆帶著他們的大女兒跪到了她的面前。
“這王管事一家仗著自己的管事身份,在此處稱王稱霸,平日裡不僅苛待長工,更是時常欺男霸女,糟蹋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如今更是要強娶我家大閨女,請大少爺和少夫人為我們做主啊!”
有了張大安夫婦帶頭,又有不少人站了出來,紛紛下跪求範桐和薑絲為他們做主,七嘴八舌述說著他們的苦難。
對此,薑絲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她本就是個冷情的人。
但其他幾人就不同了,聽著眾人的訴述,範桐幾人的眼睛漸漸變成猩紅色,皆是氣憤不已。
這王家父子還真是不當人,竟然禍害了莊子上好些人家的閨女,幾乎都是被這王富貴強娶回家後虐打致死。
瞧見幾乎整個莊子上的人都在控訴自己,王管事這下也是怕了,連忙鬆開了範桐的腿。
比起自己的命,那個混賬兒子算什麼?
“你們為何不報官?”
洪忠這話一出,原本嘰嘰喳喳各說各話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面露難色,都不肯再說話。
“也不是沒人告過,但王家父子上頭有人,不但沒能將這兩個畜生繩之於法,最後還害死了阿林一家。”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看到的是一個臉上有一條長長刀疤的青年男子。
那條疤從左邊額頭一直延伸到右邊臉頰,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粗糙的縫合技術,讓他臉上像趴著一條多腳蜈蚣,看上去很是可怖。
“上頭有人?”這話勾起了薑絲的興趣。
“沒錯,範夫人可是我小姨,你們敢動我和我爹,就等著被我小姨收拾吧!”
身後傳來的聲音,頓時拉回了所有人的目光。
瞧著不知何時醒過來的王富貴,薑絲雙眼放光。
這傢伙命挺大,竟然還沒死,沒死好,沒死好啊。
這樣就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了。
“範夫人?”薑絲眉毛上挑,一臉玩味地看著王富貴。
不待王富貴回應,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他的身前。
是那挺著個大肚子的王管事,他這會兒也不跪在地上了,畢竟如今關乎他的命,不得不把身後的人咬出來。
“大少爺和少夫人還是不要把事做絕的好,真要算下來,咱們也是親戚不是?”
這話一出,薑絲懂了。
“你說的範夫人是餘清苑?”
見薑絲敢直呼自家那小姨子的名字,王管事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管事活到這把年紀,自然不會是個蠢貨,但他那寶貝兒子就不一定了。
“沒錯,我娘可是你婆母的堂姐,你……”
“打住,餘清苑可不是我婆母。”
不等王富貴說完,薑絲就立馬叫停,她身後那幾個高大的男人,皆面露嘲諷,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王家父子。
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有薑絲這個惡人中的惡人在,這對父子好過不了。
“你們訊息不夠靈通啊,難道不知道你那小姨已經被休了嗎?”
洪忠這嘴難消停,立即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