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空下,略顯吵鬧的樹林中,少女綿柔清軟的聲音,恍若涓流小溪流淌進男孩乾涸的心裡,堆積匯聚,最後變成澎湃洶湧的大潮。
秦珉目光中滿是震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薑絲,其餘人亦是如此。
範桐眼神微眯,又上下打量了眼前人一番,薑絲對這個撿來的小子,好得非比尋常。
“他?”闕飛白慵懶的抬起頭,像剛發現薑絲身邊的小不點一樣,疑惑發聲。
“嗯,他叫姜鳴,是我阿弟,收徒弟嘛,當然還是自小養在身邊的好,你說對不對?”薑絲說著,不知從哪掏出一隻袋裝雞腿,在闕飛白眼前晃了晃。
看著那隻巴掌大的雞腿,闕飛白的口水在嘴裡打轉,並沒有立即回話。
倒是洪忠和劍一等人有些懵,這雞腿是從哪掏出來的?大夥打量著那單薄著裝的人,滿臉疑惑,少夫人身上能裝這麼多東西?
見闕飛白望向自己,秦珉立即挺直腰板,想給其一種精氣神十足的感覺。
“這是個男孩?”闕飛白看著眼前粉嫩衣裙,裝扮精緻的小姑娘,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男孩,男孩,帶把的。”怕去人飛白不信,薑絲用衣袖在秦珉臉上一陣大力的揉搓,去除掉部分化妝,展露出真容來。
“既為男子,那為何做這副打扮?”
闕飛白眉頭擰巴,這故友後人,小小年紀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不給他打扮成女孩,他剛才不就死翹翹了嗎?
“看他可愛,就給他穿女裝看看咯。”薑絲隨意回答者,自然不可能說是為了保命才給他打扮成這樣。
聽她這麼一說,闕飛白那張俊臉肉眼可見沉了下來,果然,是他老了,越來越搞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了,好好一個男孩,非要裝扮成小姑娘。
“剛才前輩演示的劍招和輕功,晚輩也學了一二,雖然不如姐夫那般聰慧,但願展示一番,請前輩指點。”
秦珉對闕飛白行抱拳禮後,便走上前,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舞起來。
他這番話不知有沒有拿捏闕飛白,但一定拿捏了旁邊的傻大個,範桐對這句姐夫相當滿意,瞬間覺得這小子順眼不少。
秦珉劍招使起來,不似範桐那般行雲流水遊刃有餘,但他記憶力好,雖然動作略顯生疏,但他還是把一套劍招完整的使了出來。
這年頭,武學奇才這麼常見的嗎?
一晚上,就出現了兩個?
劍一和洪忠等一眾護衛,已經徹底不會說話了,果然,只有他們是廢物。
闕飛白雖然對秦珉這小子也挺滿意,但當自己的徒弟,他還不夠格。
這小子的爺爺還受過自己指點,勉強算是個忘年交,當年秦珉的爺爺救過闕飛白,他曾給了一把早年使用的飛劍,許諾答應他一件事,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前些日子,這小子的父親帶著飛劍找上門,求他出來尋自己孩子,找到後並保護他三年。
若非如此,闕飛白也不會出山。
這小子,給他當孫子都嫌年紀小了點,當徒弟自是不行,何況這小子的父親,未必願意讓他學劍,他們家的刀在江湖上的地位如同他的劍一般。
“這小子,有點意思,這身體素質是個當兵的好苗子。”範桐滿意點頭,輕聲喃喃。
“怎麼,聽你這意思,打算在這也組個特戰隊?”薑絲略有些不滿,她可不願意陪他折騰,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每天睡到自然醒,有吃有喝有樂子,她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事幹。
範桐搖搖頭,“目前沒這個打算。”
“請前輩指點。”秦珉展示完,站到闕飛白麵前,恭敬行禮。
闕飛白向薑絲的方向伸出手,薑絲這回很是識趣的把零食袋撕開個口子,將雞腿遞過去。
闕飛白拿出雞腿,咬下一大塊肉,邊咀嚼邊開口,“臭丫頭,這小子更適合學刀。”
“刀?”薑絲有些震驚,她覺得秦珉剛才樹枝舞得不錯啊,而且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過,他天下第一,他牛掰,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學武一途,唯有刻苦,我雖不能教他刀法,但可以教他打基礎,至於刀法,以後會有人教他的。”
闕飛白這話意有所指,難道這老頭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來歷?
可那些蛇蠍門的殺手都沒認出女扮男裝的秦珉,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闕飛白又沒見過秦珉怎麼可能從長相辨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