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明兄,書意她只是關心你罷了,你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慕容正懷瞧著葉書意那憂傷的表情,心疼極了。
果然如她所說,自打葉家接回親女葉花花,就不待見她。
“智明兄,當年那奶孃把書意和葉二小姐替換一事,她也是受害者,你又何必這般針對她?”
“殿下,別說了,畢竟血脈關係更親,堂弟更親近妹妹不待見我,是應該的。”
葉書意雙手攀上大皇子的胳膊,目光似不經意間往裡面瞟了一眼,像是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一樣,捂住嘴驚撥出聲。
“呀,那不是妹妹嗎?妹妹怎麼在這?”
聽到這話,慕容正懷的目光隨著葉書意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便看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還有她身邊那個黝黑高大的男人。
牛永福上前些,阻擋住他們的視線,看向葉書意的眼神,充滿殺氣。
娘子的親生父母捨棄她,就是為了這麼個東西?
還真是眼瞎。
葉書意被牛永福那兇狠的目光狠狠嚇了一跳,但她有慕容正懷撐腰,她還撐得住。
“聽聞妹妹嫁了個土匪做夫君,起先我是不信的,可如今……”
“閉嘴,要演戲出去演,別吵著我媳婦睡覺。”
不等葉書意把話說完,牛永福便壓低了聲音趕人。
瞧著隔著火堆對望的幾人,薑絲摟著範桐的腰,把他往後帶了些。
心想:咱看戲站邊上就成,別影響他們發揮。
慕容正懷怎麼能忍心他的心肝小寶貝被接二連三的不待見。
葉智明也就罷了,這個賤民算什麼東西,他怎麼敢的?
“大膽,你一個賤民,你怎麼敢……”
“哪來的蒼蠅,吵得要死,牛永福快把蒼蠅趕出去,吵著我和你孩子睡覺了。”
慕容正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比他更為生氣的怒吼聲打斷。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到那張氣墊床上。
只見床上的人臉上滿是生氣兩個字,氣沖沖地睜開了眼睛。
她轉過頭,看向吵鬧的方向,就只是簡單的一眼,整個人就被定格住。
“怎麼做個夢還能看見這對噁心的狗男女?”葉花花嘟囔著。
“好咧媳婦,我這就把蒼蠅趕出去。”
牛永福說著,便朝慕容正懷和葉書意的方向衝了過來。
坐在火堆邊的謝源、張曉喜、明景煥三人立馬閃開。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張曉喜,還順便把從山匪那裡搶來的刀遞到了牛永福手中。
牛永福有些震驚,沒想到張曉喜會給自己遞刀。
“來人,快來人,他要刺殺殿下,快把這個賊人拿下。”
葉書意表現得滿臉擔憂,死死錮住慕容正懷一隻手臂拉著他後退。
對於她的行為,慕容正懷只以為她是嚇壞了。
殊不知,他這位親親寶貝心裡,可是恨不能他被牛永福刺傷呢!
這樣,也好做實牛永福刺殺當朝皇子的罪名。
她要把葉花花踩在腳下,揉進泥裡,讓她永遠翻不了身,這樣葉家的大小姐,就只有她一個人。
隨他們同行的燕家輕騎也不知是風雨太大沒聽見還是怎麼著,面對慕容正懷被打這事,竟然無動於衷。
一個個像釘子紮根土裡一樣,在門外站成兩排,沒有半點動作。
眼看著牛永福的刀就要落下來,沒辦法,慕容正懷只能用左手抽出佩刀抵擋。
左手使刀本來就費勁,何況右邊還掛著個拖油瓶。
“書意,你先放手,去王斌將軍身邊。”
慕容正懷擋下牛永福第一刀後,便柔聲安慰懷裡的人,試圖抽出自己的手臂。
但又怕太過用力不小心弄傷她,只能柔聲規勸。
“不,殿下,我不離開你,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一起。”
葉書意說得情深意切,心裡想的卻是今天一定要把葉花花和她男人定下謀害皇室的罪名。
她想燕家軍不可能真看著慕容正懷死在他們面前,所以她在賭。
而且,就算他們真的不出手,她相信以慕容正懷的能力,難不成還不是這個小山匪的對手嗎?
慕容正懷這個沒腦子的玩意,果然被她的三言兩語給蠱惑了,感動得稀里嘩啦,看向葉書意的眼神,充滿愛意。
“真愛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