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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碧水宮

韓夜聞言,略為收緊了眉頭,眉頭卻又稍稍舒展,看向薛燕道:“所以說,蛇都跑到杭州去了?”

薛燕道:“是啊,天天不是急著要新鮮蛇膽治肺熱嘛,我們去碧水宮調查一下情況,如果當天能解決的話,就解決了再回來給天天治病。”

“如果當天不能解決,就我倆先取了蛇膽回來一趟,再帶呆瓜妹和小神仙一起過去解決……你覺得怎麼樣?”

“好。”韓夜贊同薛燕的想法,轉向玉兒道:“玉兒稍候,我和內子說一聲,就帶你和燕兒去杭州。”

於是,韓夜就把杭州有蛇取膽的事情和司徒雲夢說了,但沒有提到摩呼羅迦和素素父母失蹤的事。

而司徒雲夢聽說韓夜和薛燕一起去,反而是放心的,只擔心他路上弄得薛燕不開心,叮囑他鬥嘴要有分寸。

待彼此親吻告別過後,韓夜終於帶著薛燕和玉兒來到院子裡。

他將腰間的靈鷲羽匕朝天上一扔,靈鷲羽匕化為一隻三丈來長、威風凜凜的銀雕。

銀雕振翅,雄風滿堂。

“主人,去哪?”銀雕眼中紅芒綻放問道。

“杭州,碧水宮。”

韓夜思緒萬千,望了一眼風起雲湧的天空,終於啟程。

隨著銀雕一聲仰天長嘯,扶搖直上,雕背上的韓夜、薛燕和玉兒乘風而起,兩旁流雲飛逝,玉兒一陣歡呼。

“玉兒姐!”薛燕雙手環於胸前,一臉嫌棄地道:“你好歹也是碧水宮副宮主,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好嗎?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碧水宮女俠了!”

玉兒俯瞰雲朵下的山川湖泊、大好河山,難掩心中快意,對薛燕道:“燕兒妹妹,因為我沒你活得這麼精彩啊!短短三年,你們日子過得滋潤了,家業也有了,坐騎也有了,眼界也開闊了……什麼時候也帶姐妹們玩玩唄。”

“改天改天!”薛燕甩了甩手,微微皺眉道:“我乾兒子天天最近老咳嗽,等把他肺熱治好了,我再和你們約時間出去玩啦。”

“這麼忙啊?”玉兒從懷裡掏出一包瓜子,嘴巴不歇氣地嗑了起來,調侃道:“你這做乾孃的,比他親孃還上心呢,跟著某些人都這麼多年啦,某些人難道沒想法的嗎?”

玉兒說著瞟了一眼盤坐在二女之前、沉思不語的韓夜。

薛燕接話道:“哎呀!我不是跟著某些人啦!說了多少回了?!我一直都是自由自在啊,跟不跟誰是我自己決定的!我沒叫他有這個想法!”

玉兒聽著聽著,反而大為不悅,直言不諱地問韓夜道:“喂,蜀山韓大俠,你自己沒想法的?把我燕兒妹妹就這麼吊著?!”

韓夜無從辯駁,繼續望著天邊雲海,薛燕卻急忙替韓夜解圍道:“他吊著我?別開玩笑好不好啊?你看他那呆頭呆腦的樣子,不知道多笨,有什麼能耐吊著姑奶奶?我是看他好欺負,每次鬥嘴都氣急敗壞鬥不過我,和他一起挺樂呵的……”

“有事沒事我一個人出去逛,回來還有個窩,有人關心,衣食無憂,不就是我最想追求的生活?”

“真心話?”玉兒聞言,又嗑起了瓜子,認真地看著薛燕道:“受委屈了要和姐妹們說啊,別一個人扛著。”

“噗!”薛燕差點沒笑噴,用近乎不可思議的語氣道:“我受委屈?你們見過薛女俠能受誰的委屈?我一巴掌呼過去!屁股都給他打爛了你信不信?”

玉兒聽薛燕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又磕了幾顆瓜子,順手把瓜子殼往旁一扔,瓜子殼被銀雕掀起的風暴吹到後下方的雲層中。

韓夜見狀皺了皺眉頭,對玉兒道:“玉兒,乘雕就好好乘雕,別往下面亂扔東西,影響環境。”

“嘿!”玉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韓夜道:“我沒說你了,你倒說起我來了!幾個瓜子殼,還能把下頭的人腦瓜子給砸開花不成?”

韓夜冷聲道:“坐我的雕就要守我的規矩,不然你就下去,我和燕兒先去碧水宮,你兩條腿趕過去吧。”

玉兒氣鼓鼓地道:“你!你是不是對我剛才說你,你懷恨在心啊!故意找茬是吧?”

韓夜對玉兒所言不予理睬,薛燕則挽著玉兒的手笑嘻嘻地說:“他一向是這個鬼樣子,有時候就是冷言冷語,你又不是不知道。”

接著就話鋒一轉,道:“話說回來,瓜子殼雖然砸不死人,但萬一哪個笨傢伙打哈欠,瓜子飛到他喉嚨裡給卡住了,把他漲成個豬肝臉也不好嘛,你說是不是?”

玉兒被薛燕逗笑了,也成功被薛燕帶跑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