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月娥眉微微一皺,對紅紗女道:“妹妹,不得無禮,葉公子現在是本宮的客人。”
紅紗女依然還是那個裝束,六尺半的身軀,肩披紅紗褙子,腰圍朱雲燕裙,頭戴火玉孔雀簪,藍髮如溪流般淌在背後。
她抬袖咯咯笑道:“巧了姐姐,葉公子現在也是我的客人。”
韓夜一聽就不爽了:我怎麼就成了你的客人?我同意了嗎?趕緊滾遠點!
表面上他卻搖著扇子道:“這位姑娘雖然也是美豔動人、我見猶憐,但很可惜,小生已經包了灼月殿下,有她一人服侍小生就夠了。”
紅紗女被韓夜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卻毫不介意,反而笑道:“葉公子,你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你為何付了我姐姐的錢,還要付我的錢?為了買我,你也花了三千兩呢,不去櫃檯前面看看嗎?”
韓夜和灼月面面相覷。
首先是他倆都沒想到紅紗女會來這麼一招。
然後韓夜驚覺,紅紗女這是一手“將軍抽車”的妙棋,如果韓夜不承認他花錢買了紅紗女,就得去前臺退錢,一退,就得解釋為何只要灼月不要紅紗女,很麻煩。
如果韓夜說,紅衫女的三千兩白銀是她自己出的,他不知情,店家難道不會懷疑灼月也是灼月自己出的?這也很麻煩。
總之,大局著想,韓夜沒法拒絕紅紗女“投懷送抱”。
這樣就很掃興了。
本來韓夜還覺得妻子的計劃天衣無縫,二人相互照應,韓夜扮嫖客不用被其他女子圍著、很安全,司徒雲夢被韓夜包了也不擔心被其他人騷擾,兩夫妻正兒八經開個房,既能聊點正事、也能開心玩玩,別提多爽了!
突然冒出這個紅紗女,那是十分礙眼!甚至是礙事!
韓夜心想:行!你跟我玩將軍抽車,我跟你玩“送佛歸殿”!
韓夜看向身旁的灼月,話裡有話地道:“灼月殿下,小生花錢買令妹這不假……但我只是想,她是你親人,買你的時候把她也買了,今晚別的男人不會再動她,你也就能放心服侍我了,這沒問題吧?”
說著,韓夜瞥了紅衫女一眼,繼續對灼月道:“你是她姐姐,她當然要聽你的話,不如,你就讓她去其他地方轉轉,我倆單獨去房裡諧魚水之歡、效于飛之願?”
韓夜說著說著,露出一副渴求的表情,這個表情用得非常到位,外人看來他就是興致上來了,向灼月求歡索愛,只有灼月懂深層意思:求你了老婆!我只想和你兩個人在這裡明察暗訪!把她支走吧!
灼月咳了一咳,對紅紗女道:“燃星,既然葉公子買了你,你也就暫時自由了,四處去轉轉吧,我和葉公子有話要談。”
紅紗女原來叫燃星。
韓夜暗地裡數了數,炙心、焚天、灼月、燃星,好像很久以前還有個叫“燎日”的,以及傳說中燎日的兒子“煊”、“煌”,是不是裡蜀山皇親國戚都要叫這種名字,不燒點東西不像個妖主、公主了?
卻見燃星撫了撫水藍色的鬢間長髮,道:“姐姐又忘了,我姐妹二人從小就跟著炙心哥哥闖蕩江湖,自他擔任裡蜀山妖主後,你我為免影響到他,才跑到移花嶺明玉宮定居……從此我二人就形影不離了,炙心哥哥離世後,我們更是相依為命多年。”
“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我們一起服侍葉公子挺好啊,姐姐喜歡的人,妹妹也應當喜歡。”
“是吧?葉公子。”
燃星睜大著紫眸說著,語笑嫣然,眼見灼月正一手挽著韓夜的胳膊,連忙跑到另一邊也去挽韓夜另一隻胳膊。
韓夜心裡要罵娘了,看她那死皮賴臉的樣子就很不舒服。
於是,不等燃星來碰自己,韓夜直接將灼月像抱公主一樣橫抱了起來,這樣就沒手給燃星挽了,而後道:“姐妹再怎麼情深,那也不能分享一個男人!行了!小生先去享用你姐姐了,完事了再來找你便是。”
這麼一抱,韓夜感覺司徒雲夢化身的灼月真叫一個光照如月、清冷如冰,隔著紫紗,韓夜能感覺到她冰肌細嫩,被自己壯臂攬住的她的腿彎更是雪膚凝香。
不知是何緣故,縈繞在灼月那雙修長美腿上的清涼香氣,觸上去就如同緊緊裹住雙腿的絲緞一般,更添幾許絲滑。
抱久了灼月,韓夜又快要剋制不住慾望了,正想撇下燃星、帶灼月離開,卻被燃星一把扯住了自己的綸巾。
燃星不悅地提醒道:“別太放肆!沒聽我姐姐說了嗎?她賣藝不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