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宴回府,屁股都還沒坐熱,就得知祁冥睿逃走的訊息,他倒不意外。
這場怪雪才是讓他擔心的。
看著手中的紅紙鶴,他嘴角不覺地上揚。
元子沐嗎?
元家那個陰胎的事情果然不簡單。
能讓那個女人開口,也不知道元國公府拿什麼去請動的她,或者從見到那個女鬼開始,她已經知道事情不簡單,等著元家人上面找她。
祁冥宴想了片刻,便傳喚追風,交代他去跟著葉紅鸞身邊保護她。
“王爺放心,屬下一定會保護好葉大小姐。”
直到追風一臉得意,輕車熟路地架著馬車從黑甲衛面前行過,漸漸在官道的盡頭沒了蹤影。
黑甲衛一個個眼神幽怨地盯著趕忙離去的追風。
好不容易有個事情,能見見這位傳言中的葉大小姐,王爺派人保護都是追風統領,可想而知王爺多看重葉大小姐。
聽說跟著葉大小姐能見很多奇聞怪事,只是這樣的機會他們沒有。
心碎!
墨竹院的書房。
離梟走了進來。
這兩日,他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葉大小姐,王爺突然撤走他,又改派追風。
離梟作為暗首領,追風又是從他手裡出去的。
“王爺,你讓追風跟著,追風素來膽小,屬下怕他會耽誤葉大小姐辦事。”
自從前夜看見葉紅鸞那詭異的術法,離梟更加好奇,他埋屍善後做得很好。
沒想到,就被追風那小子頂替了。
追風在暗衛中算是佼佼者,可是出了名的膽小又怕鬼,這種妖魔鬼怪掛鉤的事,派他去離梟不免擔心。
祁冥宴只覺得有些空蕩蕩的,莫名心情煩躁。
“追風出名的不要臉,這種事他很適合。”
離梟無話可說,不要臉他比不過追風。
心服口服。
“王爺,睿王逃出京城後,卻沒回江東,在去江東的各路防線上,都沒有傳來訊息。”
祁冥宴眸色沉了沉:“不用刻意去追查,江東那邊皇上自會處理,你去通知墨非白即可前去江南,讓他去查元國公的在江南的所作所為,就說流金湖的事情與元府脫不了干係!”
離梟領命而去。
……
另外一邊,追風剛接到葉紅鸞,又趕著馬車往流金湖去。
紅鸞和阿竹坐在一側,薩其坐在兩人對面,馬車是攝政王的專屬馬車,好在夠寬,兩人一鬼才坐一半的空間。
“那個睿王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我不知道是誰,就兩人都咬了,這事不能怪我沒做好,你不能苛刻我吃食,我不要吃饅頭鹹菜。”
紅鸞聽得無語,她難道會為了省那點錢天天給她吃饅頭鹹菜嗎?
這人賴在葉府不走?
不應該去查她的那個師傅。
阿竹捂嘴偷笑。
薩其沒有察覺到紅鸞的情緒,繼續說著:“
這場怪雪和那個陰胎娃娃有關,上次你就讓我吃了多好,多省事。”
紅鸞盯著她,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你怎麼斷定和他有關?”
薩其看著她眉頭已經擰著,沉著一張臉,以為她犯難。
又滔滔不絕:“我以前跟著師父還是見識了不少,雖然我這術法不如你,但是看這種陰陽路的事情我可是很在行。
上次追著那鬼娃娃跑進了陰陽界夾縫中,那地方,我看了,離冥河不遠,師父說過,陰間冥河水取一瓢能凍大湖。
那冥河可是無數的幽魂結成的,陰寒之氣,鬼魂泡一次都能融化。
師父還說,世間陰陽夾縫不是一處,人間可能存在無數的陰陽路夾縫,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啟,在結合那個白麵小子到府上找你,我聽了幾句,所以我一猜,就想著和那對鬼母子脫不了干係,我聰明吧!”
阿竹很是給面子地直點頭。
紅鸞笑了笑,“你很聰明!?”
她撩起簾子看了看,卻見不遠處那戶大宅上空,竟滿是黑氣,如此濃郁的鬼氣,這戶人家是個什麼情況?
偏偏鬼氣之下,煞氣聚集,這個宅子,看著有點……
“追風,那戶是哪家?”
追風勒住馬,掃了眼,“墨府。”
京城墨府,墨太傅是當今皇上的帝師,也是元國公府的孃家,正是墨非白的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