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狐疑地盯了他好一會兒,好像說得挺有道理,不虧書比我讀得多。
“我說錯了嗎?”祁冥宴琉璃般的褐色眼眸中透著真誠二字。
紅鸞抿著唇,皺緊眉。
“說得很對。”
她說笑時,掰掉了某隻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手。
須臾後,祁冥宴一臉如沐春風的假笑靠在石壁上,揉搓著險些被咬斷的五根手指頭。
摸摸鼓鼓的乾坤袋,白靈眨了眨眼,轉頭,“姐姐,我想好了,不想努力了,以後每天扣一坨金子下來,擺爛過到死?”
紅鸞聽了這話,登時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片子腦回路不是一般清奇。
“那你這座金山扣完了,你還沒死怎麼辦?”
白靈尷尬,等於說,人沒死錢用完了?
“不對,活著沒錢用才是悲催好嗎?你看我這一身衣裙,穿了三百年了,這樣活著多沒意思!”
我要去人間享清福!
我要去人間當富豪!
我要去人間擺爛!
白靈兩眼亮晶晶,已經開始幻想自己人間富貴夢。
紅鸞扯了扯嘴角,打破她的幻想,“你一隻鬼就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夢了!”
白靈疑惑看著她接過,低頭翻看鼓鼓的乾坤袋,眼珠子一轉,“我也可以像姐姐找個屍體借屍還魂啊?”
“以你現在的修為,借屍還魂,屍體容易發臭,別想了!”
祁冥宴嘆了口氣,起身站在紅鸞跟前,“這邊動靜太大,再不離開,等會有蒼蠅追上來了!”
蒼蠅?
形容得很到位。
紅鸞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祁冥宴,目光挪到白靈身上。
“把你乾坤袋收回來,別掉了!”
白靈捧著一座金山,走路的腳步飄飄然。
躲在暗處的玄冥,看見帝君的眼神中都帶了幾分同情,前路艱且阻啊!
三人一路順風順水,除卻偶爾會碰到幾隻小鬼,倒也沒什麼大的動靜。
宋錦玉和黑無常這對難兄難弟緊緊地跟在紅鸞等人的身後,只是步伐明顯慢了許多。
暗處的玄冥幻化成一隻藍毛鷹,密切觀察著這兩路人的情況。
且隨著越發往深處走去,腳下的積水愈發深了起來,人站在上面雖說不至於深陷下去,但就像是踩在了一道設好的屏障之上,仿若行走在水鏡之中。
四周那愈發濃郁的陰寒之氣,著實讓人不得不時刻保持警惕。
紅鸞三人在水面上前行,不知不覺已然過去了一刻鐘之久。
“不用走了,走不出去。”紅鸞止步,看著一望無際,望不見邊的水面,“這地方我之前來過,出口在相對面,如今不知道什麼原因,改了!”
他們三人走了這麼久,就好比在平行線上走,走不到盡頭,沒有交叉點。
“會不會在上下位置有出口。“祁冥宴疑惑地看向她。
紅鸞見他神色不似作假,眸光幽幽一動。
“有道理啊!”
她微微垂下眼眸,凝望著那碧油油仿若翡翠般的水面,綠得極為濃郁,根本瞧不清水下究竟潛藏著何種事物。
幾人的身影倒映在江面上被拉長且放大,周遭好似有那黑漆漆的鬼魅之物從她們的影子上方緩緩遊過。
死寂的水面之下,有什麼東西悄然地靠近又悄然地遊走。
紅鸞那幽幽的眸光微微一動,淡淡地說道:“兩界碑之中,每一層皆是獨立的小空間,仿若被結界分隔開來的一個個小世界一般。
而且每層出去的法子也是千奇百怪,諸多地方都設有陣法,陣法的生門已然發生了變故,莫非是有人先行一步已經下去過了?”
“極有可能如此!”祁冥宴朝著水面下方瞥了一眼。
紅鸞託著下巴,漫不經心道:“是那個紫袍人,他於這裡又是什麼關係,他哪會離開倒像是逃跑,他被什麼人追了,可是我們一路走來也沒看見其它人……”
“上方已然是無路可走,要不要下水去探尋一番!”
“等會兒我施展法術找尋到陣眼所在,就一同跳下去!”
兩人慢悠悠地閒聊著,遠遠看去,倒是一幅賞心悅目的俊男美女圖。
黑暗中,宋錦玉撇頭就見黑無常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的兩人,她伸手在範無救眼前晃了晃,“還看?
你壓根沒戲,就別痴心妄想了,那個凡人小白臉惹小姑娘:()我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