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位小祖宗可是連上面幾位都要給面子的主。
紅鸞突然坐起,眼含疑惑。
“你說,什麼人最不怕我的業火?”
“神只。”
範無救看清紅鸞如此純美的模樣,和昔日模樣對比,他不禁汗毛都豎起來了,又問:
“您是遇見了什麼人。”
“哈,我遇見個美人?”
“什麼樣的美人?”
“妖孽美人。”
範無救無奈的一笑,“那我走了,最近一段時間會比較忙,您要是召喚不到我就喊謝必安。”
在地府,她是無人敢惹的姑奶奶,在人間,她卻成了眾人眼中的弱女子,看著真是不忍直視的差別。
“去吧,去吧。”
紅鸞揮手,隨後便躺回了床上,毫無形象地打起了盹。
範無救無奈看了一眼,消失的同時帶走了張恆的屍體。
一群紅色的小鬼出現在紅鸞的房間,它們像紅燈籠一般,圓圓滾滾,伸出長長的舌頭將地上的血跡舔淨,然後靜悄悄地離開。
大雪紛飛落了一夜,彷彿在為那些枉死的冤魂哭泣。
清晨。
菩提院的院門被粗魯地推開,一群人湧了進來。
“快搜,看看賊人有沒有傷到大小姐。”
管事嬤嬤急切地指揮著,兩名丫鬟直衝紅鸞的房間。
房門被推開,兩個丫鬟走了進來,她們看見紅鸞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變。
“大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
其中一個丫鬟問道。
紅鸞倚靠在床邊的雕花欄杆上,一臉冷意。
“那麼,依你們看,本小姐身邊該有幾人伺候才算合適?”
兩名丫鬟被紅鸞的氣場所震懾,心中惶恐不安,只得跪倒在地,低頭不敢直視。
“大小姐,我們二人是特地前來為您準備洗漱之物的。”
其中一名丫鬟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
紅鸞冷笑一聲,眼神如刀般掃過兩人。
“去打水來,本小姐要沐浴。”
兩名丫鬟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行禮退下,匆匆離去。
管事嬤嬤見情況不對,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大小姐,安好!”她福了福身,眼神在房間裡四處張望,“昨夜,夫人院子裡進了賊人,驚動了夫人和老爺,夫人擔心小姐的安危,特令我一大早過來檢視。”
紅鸞冷目一瞥,擔心安危是假,捉姦在床來看原主死沒死才是真。
“柳嬤嬤是吧,我怎麼記得貼身丫鬟是阿竹,突然換了人,阿竹去了哪裡?”
柳嬤嬤只覺得她目光冰冷,現下渾身不自在,故作解釋。
“昨日,阿竹打碎了夫人的手鐲,被罰了一晚,我一會就去差人把她叫來。
紅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接話。
直到柳嬤嬤被她看得後背發涼。
“老奴這就去。”
柳嬤嬤疾步離開了房間,內心納悶。
怎麼一夜之間這人轉性了,眼神能凍死個人,那一身氣度哪裡還是軟弱可欺的弱女子。
浴室內,紅鸞舒舒服服地泡在熱水裡,腰上的痠疼和下身的不適終於得到了緩解
此時。
瀟湘院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屋裡一片狼藉,丫鬟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柳芙蓉扶著髮鬢上的金簪,慢條斯理地走過。
“今日霜兒回家,就不去找她麻煩了,把她那丫鬟送回去,派人去查一下張恆去了哪裡。”
柳嬤嬤起身,快步離開了瀟湘院。
柳芙蓉看著跪在一旁的丫鬟們,蹲下身來捏起一個丫鬟的下巴。
“昨日給大小姐的茶水,是你送去的?”
丫鬟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
“夫人,是奴婢送的,奴婢看著大小姐喝了才離開,夫人饒命……”
丫鬟的話還未說完,頸間已遭受致命一擊。
金簪穿透,無聲倒下。
周圍的幾個小丫鬟嚇得渾身發抖,噤若寒蟬。
柳芙蓉優雅地起身,絹帕輕拂去手上的血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將她丟去後山,讓野狗撕了。”
兩個小廝小心翼翼,抬起屍體迅速離去。
柳芙蓉轉向顫抖的丫鬟們,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