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到門口,徐雲樓和駱養性二人就看到了正在院子裡霍霍磨刀的幾名壯漢了。
這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過的是常年刀尖舔血的生活,動起手來絕不會含糊,如果真要跟他們這院子裡二三十個人幹起來,沒有一隊錦衣衛還真不好說。
“錦衣衛?難道各位大人也有東西要讓我們威遠鏢局押運?”一個壯漢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二人。
“我乃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總旗徐雲樓,這位是駱總旗,奉命來此請你們的總鏢頭鄭三刀回去瞭解一些情況,這是駕帖,你們拿去通報一聲吧。”
徐雲樓站在門口將駕帖拿了出來,他並沒有著急跟駱養性一起邁進大門去,因為這院子裡各個帶著殺氣的漢子讓他一時間也有些摸不準自己之前的判斷。
“老子不識字,誰知道你那上面寫的是什麼?”
那漢子提著刀走了過來,徐雲樓雖然身上沒有佩刀,但還是擺好了架勢,他盯著對方冷聲道:“不識字就找個識字的來瞧瞧,我們是來請鄭三刀回去的。
若是你們覺得我們這請的方式過於柔和了,也可以讓後面那位百戶大人帶著幾十名錦衣衛殺進來,一樣也能把鄭三刀請回去。”
那人聞言面色一變,見徐雲樓如此不客氣的放了狠話正要開口,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屋裡面傳來。
“二位總旗大人,鄭某身上有傷不便相迎,勞煩二位挪駕進屋來說吧。”
屋子那人說著還咳了幾聲,聽起來好像確實是受了傷。
徐雲樓剛要邁腿進去,駱養性一把拉住他微微搖頭,“咱們可都沒傢伙。”
“怎麼慫了?不是要見我們的總鏢頭麼?你們錦衣衛就只這點膽量?哈哈哈!”
門口的人一陣嗤笑,徐雲樓瞥了他一眼,“錦衣衛是殺了你爹還是你娘?若再有半個不敬的字,我可以送你下去一家團聚。”
“你!”
“那五!住手!”
屋裡一聲暴喝,隨後一個身上裹著紗布的中年人走到了門口,他抱拳對徐雲樓二人道:“二位大人,請進來說話吧,鄭某確實多有不便,請見諒。”
從紗布滲血的情況來看,對方是被什麼人胸前斜著砍了一刀,傷口似乎還挺深。
徐雲樓走進鏢局之後駱養性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互相警戒著四周的那些鏢師,來到了門口之後,徐雲樓抱拳道:“鄭總鏢頭,這是駕帖,我二人也是奉命行事,還請見諒。”
“恩,我這傷站不得,容我坐下看看。”鄭三刀咳嗽著來到桌前桌下,徐雲樓看了一晚外面逐漸圍到門口的鏢師,隨後看著鄭三刀小聲道:“鄭總鏢頭是為信王做事,怎麼會受這等重傷?”
鄭三刀聽後抬頭看著徐雲樓愣了一下,隨後輕聲道:“你們也是?”
“恩,你應該聽說過,有一對錦衣衛回京被帶去了京營,正是在下。”
徐雲樓說完之後,鄭三刀面色明顯有了緩和,他疑惑地問:“這駕帖上說我是青天會餘孽,這……”
“歹人奸計,恐怕是想要讓你與信王反目。”徐雲樓說完之後給鄭三刀遞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讓那些圍上來的鏢師退去。
“鏢局之中怕是有細作,今日這局既是為你也是為我二人,有人要開始對信王的人下手了。”
如果不拿下鄭三刀,那他們就是包庇的同黨,如果要拿鄭三刀,外面那些鏢師絕不會答應,他們走不出鏢局。
眼下的局面只有讓鄭三刀心甘情願地跟他們走,而到了詔獄之後,就只能看信王的本事了。
可進了詔獄,鄭三刀這傷用不了一天就得去見西天如來。
“我還以為信王殿下在這兒,看來是我多想了。”徐雲樓嘆了口氣,而眼前不是長吁短嘆的時候,他腦子裡飛快的想著如何既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又不能讓鄭三刀被帶走之後死在詔獄裡。
就在這時候內堂之中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徐總旗,你猜的沒錯,本王確實在這裡。”
信王從內堂走了出來,鄭三刀和駱養性二人立刻當即跪在了地上,“殿下。”
徐雲樓愣住了,這又是唱的哪出?
信王一揮手,外面的鏢師立刻將鏢局大門關了起來,等他落座之後,這才笑著道:“都坐吧,天塌不下來。”
“殿下,今日這情況,您恐怕不方便出現在這兒吧?許顯純可是點名要把鄭總鏢頭請回去。”
徐雲樓心裡的擔憂才說了一半,信王笑著擺了擺手,“無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