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錦衣衛,徐雲樓當然知道暗殺朝廷命官的罪有多大,況且對方還是當朝太師,魏忠賢的侄子。
不過確實是沒有別的法子了,因為就目前的局勢來看,自己是信王的棄子,魏忠賢那頭自己也不可能付出什麼代價能讓對方留下自己的命。
“但凡有其他的路走,我也不會可能答應做這事,不過在我動手之前一定會先想辦法送你們出京城,但既然應下了這件事,那就不能去陪都了,得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了。”
徐雲樓說完之後,一直沒說話的童戰開口道:“大人,豈能讓你自己去涉險?如果非要幹這件事才有離開京城的希望,那我陪你一起幹。”
“我也留下來。”
凌一山也立刻表態。
徐雲樓搖了搖頭,“不行,人多了反而會出亂子,不過在下手之前還真有事情得你們倆協助我完成才行。”
徐雲樓說著掏出了太師府的地圖在桌上展開,“太師府守衛森嚴,每日的明哨暗哨據說位置都不相同,你們兩去幫我摸一摸底,看看這些哨崗入夜之後每個時辰的大概位置。”
凌一山二人盯著地圖看了好一會,都點了點頭。
“這個沒問題,雖說每日都不一樣,但總有重合的時候,畢竟這太師府就這麼大點,適合做明哨或者暗哨的位置也就是那麼多點,我估計兩三日就能摸清楚。”
童戰說完之後,徐雲樓點頭道:“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明哨倒是好說,主要是那些暗哨,你們倆去摸的時候一是要留意別看漏了,二來別暴露了行蹤打草驚蛇,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大人放心,這種事情我也算拿手,我跟童戰兩人去辦絕不會出岔子。”
凌一山拍著胸脯保證。
“白天你們就在府上好好休息,晚上在行動,這兩日應該不會有人來府上打擾我們了,我這兩天也會經常往外面跑,你們有什麼發現早上我去衙門之前你們隨時跟我說。”
“是,大人。”
徐雲樓安排好了查探的事情之後就立刻出門了,雖然現在因為要刺殺魏良卿有些焦頭爛額,但鬧鬼那案子還得跟駱養性再通通氣。
回到了錦衣衛衙門之後對方也正要找自己。
“還真是巧了,正想找徐兄你商量一下那案子咱們的事情呢。”駱養性笑著說。
“恩,是該合計合計了,還有七天的時間就到上頭給咱們的期限了,這案子要怎麼結,駱總旗有沒有好的想法?”
徐雲樓問。
“不好弄,幹這事的是誰你我心知肚明,但總不能照實了說吧?”
駱養性搖頭苦笑,“現在就算是想找替死鬼也不好找,而且還不知道信王想要什麼樣的結果,魏忠賢那邊也沒動靜,真是怪事了。”
駱養性這兩天心裡就在琢磨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順利結案,既讓信王滿意,又不會留下把柄讓魏忠賢和東廠借題發揮牽連到自己。
不過沒想到什麼合適的辦法,所以才來找徐雲樓商量商量。
但這事是他們兩個錦衣衛總旗就能商量出結果的事情麼?顯然不是,徐雲樓深知這點。
“駱總旗這幾日去找過信王沒?”徐雲樓問,駱養性搖了搖頭,“殿下哪兒是說見就能見的?”
“你可以去找信王殿下問問,當初在我府上殿下對你毫不避諱把你當自己人,想來也希望你去找他,請示一下他什麼意思。”
聽徐雲樓這麼說,駱養性認真想了想,他不是沒這麼想過,但他不摸不清信王秉性,怕貿然去了落下不好的印象。
“那,徐兄你不是更說得上話嗎?你沒去問問?”駱養性好奇地看著徐雲樓。
“我去不如你去,在殿下的眼裡你比我更堪大任。”
徐雲樓不知道這話駱養性信不信,但從對方差點沒抑制住上揚的嘴角來看比較受用。
“徐兄這話就過了吧,你我都是都只是個小小總旗,都是為殿下效命,哪兒有更堪大用這一說?”
駱養性客套了一下,隨後問道:“那要見信王,不還得徐兄你來引薦嗎?我哪兒知道信王殿下在哪兒。”
“去南鎮撫司找姜雨千戶就行了,他能安排跟殿下見面的事情。”
“哦,原來如此。”
駱養性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早點知道殿下要我等如何做,說不定還能早些結案。”
“恩。”
徐雲樓點頭,見對方要走又叫住了對方,“對了,駱總旗,你聽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