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孫宅之後,見到這架勢以及徐雲樓手中駕帖的孫員外已經嚇得尿了褲子坐在了地上。
“把他押回詔獄任何人不得與之接觸,你們將這裡上上下下給我徹底搜查,把所有藥材藥方都搬回衙門去。”
“是!”
一群錦衣衛的令便開始了抄家,徐雲樓在場監督,不一會孫員外的妻女就被押到了面前。
“大人,孫守財的兩個女兒是現在送往刑部還是先關押一晚?”
徐雲樓看著年方不過十二三的兩個少女心中動容,送去刑部就意味著日後是要去教坊司為妓。
“抄家的財產都登記在冊了?”徐雲樓問,一旁的錦衣衛當即拿著登記簿過來,“大人,尚未登記完全。”
徐雲樓拿過之後看了看,隨後又走到了木箱子前,對應著登記簿上的內容抽出了裡面的一些金銀細軟又抽了幾件衣服,將這些包起來後交到了那婦人手中,“帶著你兩個女兒離開京城。”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那婦人帶著兩個女兒跪在地上一邊痛哭一邊磕頭,直到把額頭磕出了鮮血這才被兩名錦衣衛扶了起來。
“你們兩個送她們出城去。”
“是,大人。”
這邊抄家抄得差不多了,就該去找那個叫馬爾丹的了,事先散出去的幾名探子中有一人鎖定了一家青樓。
“大人,您描述的那個人就在望月樓裡。”
“恩,隨我去拿人。”
徐雲樓一揮手,十來個錦衣衛就跟著他迅速地朝著望月樓而去。
雖然已是半夜,但發祥坊內燈火通明,這裡大大小小的青樓有二十三間,賭場也有十來個,所以即便是這個時間也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街上那些紈絝子弟或是潑皮無賴成群結隊地在街上游蕩,如果大量錦衣衛湧進去必然會引起騷動打草驚蛇。
徐雲樓站在發祥坊外的暗巷中觀察了一會,隨後扭頭對身後的眾錦衣衛道:“兵分兩路走屋頂,到了望月樓後不要輕舉妄動聽我號令。”
“是,大人!”
隨著徐雲樓一聲令下,眾錦衣衛兵分兩路爬上了發祥坊街道兩側的屋頂。
徐雲樓親自帶著其中一隊走的左側,快速而隱秘地朝著目的地靠近,得益於街上的喧囂,他們這些錦衣衛踩著屋頂的瓦片偶有聲響並未引起別人注意。
大約過了半刻鐘的功夫,徐雲樓就領著人趴在瞭望月樓左側一間屋子的樓頂。
盯梢的探子聽到徐雲樓輕輕吹響的哨子聞聲而來。
“大人,那妖僧在探梅閣這間雅間裡,進去得有一個時辰了,叫了八個粉頭進去顛鸞倒鳳現在還尚未出來。”
“恩,讓他們分散開,東南西北四方都安排三人看守。”
徐雲樓說著又吩咐自己身後的三人,“你們與我進去拿人。”
“是,大人。”
從屋頂躍下之後徐雲樓並沒有打算從正門進去,來到了探子所說東邊的探梅閣下,站在樓下都能聽到二樓那屋子當中鶯鶯燕燕的女人呻吟。
徐雲樓一個眼色,一名下屬當即將鉤鎖甩了上去,拉了拉繩子確定結實之後,眾人便抓著繩子迅速地爬了上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徐雲樓就透過繩索翻身進了屋子,窗戶與那張大床之間隔著一道半透明的屏風,在昏黃的燭火之下,徐雲樓看到一個光頭壯漢正與幾名女子赤身裸體地纏在一起。
剩餘的三名屬下也迅速地跟上來了,徐雲樓打了個手勢,那三人從屏風左側包過去,而他則是獨自一人從屏風右邊繞了過去。
從窗戶到屏風的距離不過兩丈而已,但徐雲樓越是往屏風後面走越是覺得奇怪。
就算是一個呼吸挪動一尺的距離,那這十幾個呼吸之後也應該挪到屏風後了,但現在卻感覺這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一般。
“什麼味道?”
徐雲樓鼻子裡鑽進了一股獨特的氣味,緊接著腦子裡竟感覺到了一陣眩暈,緊接著眼睛裡開始模糊起來,周遭的事物在不斷地扭曲著,耳朵裡聽到的也都是難以言喻的怪異響聲。
“啊!”
一聲慘叫在徐雲樓耳朵邊響起,扭頭一看,自己的一名下屬被長槍刺穿了身體倒在了地上。
徐雲樓舉著刀左搖右晃順著長槍看過去,那渾身赤裸的光頭握著槍柄慢慢抽了出來。
“就憑你們幾條狗就想捉拿我?”
光頭一聲冷笑。
“馬爾丹!